白若瑾默然,他将禮物重新裝起來,讓下人擡了桌子來,擺上筆墨紙硯。
白汲以為他要回信,便道:“我是不是應該要離開一會?”
白若瑾搖了搖頭:“不用,我是給小舅舅寫信。我想請他幫我個忙,我想去肅州。”
白汲有些意外,但他并沒有出言反對,而是道:“如果江舅舅不願意呢?”
白若瑾道:“那我就找大舅舅,如果大舅舅也不同意,那證明我不該去,那我就繼續留在京城。”
白汲望着他,目露欣慰:“我以為你會一意孤行。”
白若瑾道:“以前或許會吧,但我現在不想那麼做。我其實更想知道,小舅舅會讓我怎麼做?”
“他總是算無遺策,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所以,如果嘉雯真的對我有改觀,我想他早就知道了。”
白汲蹙了蹙眉,心裡閃過一絲驚疑。
他覺得白若瑾這封信也存在着試探,如果試探的結果跟預判的不一樣,那或許就不僅僅是再去求助江大舅舅那麼簡單了。
但這些都是藏于信箋之中的隐晦心思,他不能說出來,白若瑾更不會點明,端看那個看信的人會怎麼選了?
九月的肅州陽光依舊明媚,就是早晚溫差大,稍不注意便會感染風寒。
龐彪擔心女兒疏于鍛煉,便送了一匹溫順的良駒給她,讓她大軍營地外的牧場練騎術。
龐嘉雯很喜歡父親送她的這匹馬,因為通體雪白,她還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雪骅。
龐嘉雯騎着雪骅馳騁在草原上,遠處的雪山在雲層之下,遠遠看去,宛如巍峨的山峰隴上一層白雲,恍如人間仙境。
隻見她長發飄逸,衣袂如風。策馬奔騰時氣勢如虹,宛如生在草原長在草原的遊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