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他也可以枉顧很多人的意願。
當然,他看破了也可以裝作不懂。
隻是寫這封信的人是白若瑾,那就另當别論了。
江懷當即給白若瑾回信,還飛鴿傳書回京,讓他的人着手安排。他同意了白若瑾要來肅州的請求,讓白若瑾靜候調任的消息。
這件事江懷沒有告訴張朔,他隻是把龐嘉雯找來,與她說起了白若瑾想入鴻胪寺的消息。
龐嘉雯猜測道:“他是不是想調查我大舅舅之前的出使記錄?”
江懷眼眸微動,不曾想理由都不用他來講了,他隻需要點個頭就行。
但他遲疑了
龐嘉雯看見了他的遲疑,以為他隻是不方便說,便道:“如果我是白若瑾,我也會想進鴻胪寺,這并沒有什麼?”
江懷道:“眼下我們抓了拓跋信,鞑靼一定會派遣使者過來談判,到時候鴻胪寺的人就會來。”
龐嘉雯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師父要單獨找她過來說這件事。她當即笑道:“如果真有那麼巧是他過來的話,那就公事公辦啊。”
“總不能因為我就讓他故意避着吧,再說這對他來說是個曆練的機會,我覺得很好。”
江懷見她真的毫無芥蒂,不免想起了白若瑾信中所言。
白若瑾僅僅隻憑一封信就能探出龐嘉雯對他的态度有所轉變,這便足以說明,在龐嘉雯十分了解白若瑾的情況下,白若瑾也極其了解龐嘉雯的。
他們這古怪的心意相同讓人無法理解。
江懷深深看了一眼龐嘉雯,說道:“你不在意便好,我相信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争取來肅州的。”
至于原因,當然不僅僅隻是因為曆練。
他相信龐嘉雯也清楚,于是他的目光并未從龐嘉雯的臉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