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信緊盯着龐嘉雯,特别想從她臉上探得一絲快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龐嘉雯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高興。她隻是嫌棄地看着他那另外的半張臉,厭惡道:“真醜!”
拓跋信垂下目光,輕嗤道:“郡主還真是以貌取人啊。”
龐嘉雯看着他那不以為意的模樣,譏诮道:“我知道你有辦法恢複容貌,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拓跋信擡起頭來,目光陰翳道:“你想做什麼?”
龐嘉雯掏出帶來的小瓷瓶,将它交給身邊的護衛,淡淡道:“兌在水裡給他洗臉,務必要給他洗周到了。”
護衛很快去照辦。
龐嘉雯看着突然黑了臉的拓跋信,勾了勾嘴角道:“為了蒙混過關,你自己給自己下毒。為了在城中自由行走,你還專門娶了一個媳婦。為了刺殺我,你竟把自己都給搭上了。”
“想想真是好笑。”
拓跋信暴怒道:“你知道什麼?殺你好比在龐彪的身上剜心,隻要你死了,他就會痛不欲生。”
龐嘉雯信步走到囚房的門口,看着陰翳的拓跋信,輕笑道:“你說的對,這樣的确能夠打擊到我父親。不過你成功了嗎?”
“你不僅沒有成功,現在換我們在你父親身上剜心了,不知道他痛不痛?”
拓跋信冷森森地笑道:“那你就錯了,我父親才不會覺得痛,他是真正的英雄,在乎的也隻有天下。”
龐嘉雯狐疑地朝後看了一眼,見大家都不說話,她突然明白過來,拓跋信根本不知道鞑靼使者來談判的事情。
她當即笑了笑,看着拓跋信道:“你說錯了,你父親不僅覺得心痛,而且他還派人來和談,準備用沙洲把你換回去。”
拓跋信譏諷地笑道:“你以為我會信?”
龐嘉雯反問道:“你為什麼不信?你現在還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拓跋信陰鸷道:“你父親不過是想用我的血來祭戰旗罷了,你告訴他,待我的血灑在大燕的戰旗上,必将詛咒大燕就此滅國,永遠淪為鞑靼的奴隸。”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