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嘉雯汗顔,小聲道:“你說吧。”
龐彪陰翳地盯着他們兩個,面容冷肅,看起來很不爽。
白若瑾輕咳一聲,重複了龐嘉雯對他說的話,并繼續道:“既然拓跋雄已經認定拓跋信死在大将軍的手中,那此時大将軍再殺拓跋信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何不先将他扔在大牢裡自生自滅?等大戰過去,興許他還真有那麼點用處。”
白若瑾說完,鎮靜從容地站在一旁。
龐彪看向女兒,淡淡道:“主意是你出的?”
龐嘉雯慫慫地點了點頭,小聲道:“可您不是已經讓人将拓跋信拖去喂狗了嗎,這件事就算了吧。”
龐彪看她一副怕被責罰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道:“那是我诓拓跋雄的,咱們軍營裡的狗不吃人肉。”
說着,朝龐嘉雯招了招手。
龐嘉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聲道:“爹爹。”
龐彪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歎道:“你想的這個主意很好。拓跋信愚蠢自大,的确沒有什麼用處。但這樣的人一旦得了生機便會不折手段。”
“下次有什麼想法直接跟爹說,爹會站在你這邊的。”
龐嘉雯受寵若驚地笑了,連忙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麻煩别人了。”
被稱為别人的白若瑾蹙了蹙眉,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那個過河拆橋的小人兒身上。
隻可惜小人兒不察,挽着父親的手腕宛如依偎着大樹,既安心又踏實。
但那棵大樹護崽的同時不忘瞥了一眼白若瑾,示意他滾遠點。
白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