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人突然跳腳道:“你快松手啊,你莫要捏碎了,這東西還有用。”
江懷冷笑:“還有什麼用?”
瘋道人急得在原地跺腳,突然瘋癫道:“你為什麼要來問我,你不能問我,你去問她啊。”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懷,别動手,你會後悔的。”
瘋道人說着,突然狠狠揪着自己的頭發,讓自己的腦袋撞在牆上。
“嘭”的一聲巨響,瘋道人把自己撞昏過去了。
他昏死之前,眼睛紅突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江懷,唇瓣上下啟合,清晰地吐出四個字:“君洛,别動”
江懷的心裡一怔,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江懷将瘋道人扶到床上去休息,轉而看着那塊長生牌發起了呆。
他還記得嘉雯一開始對若瑾的恨意仿佛深入骨髓,恨不能與他就此斷絕,餘生再無往來。
若瑾一再遷就,委屈讨好,卑微求娶,都未曾讓她動心,可她卻一再提起私奔之事,甚至于連若瑾也提到過
還有他問她,若瑾是不是曾失去他們之間的部分記憶,她也突然愣住不知作何回答。
這一樁樁,一件件,聯想起來想如同捋清了故事的首尾。就像她夢呓中說的那樣,我都做鬼了,做了最兇最厲的鬼,你為什麼還不怕我呢?
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江懷第一次感覺有太多東西脫離他的掌控,遠離他的認知範疇。
就好比那一日他剛起來就聽見龐嘉雯問瘋道人那句:“那我還會死嗎?”
瘋道人回答她:“會啊,每個人都會死。但不是誰死了都會變成鬼,尤其是像你這樣被鎖住的鬼。”
她從未見過卻可以脫口而的長生牌?第一次見到瘋道人卻被吓得昏死過去。
她原是極害怕瘋道人的,可後來是什麼讓她想要去見瘋道人,想要去弄清楚那些無稽之談的鬼怪之說?
江懷揉了揉眉心,感覺渾身不适,心髒也隐隐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