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嘉雯是第二天早上才看見白若瑾的。
他穿着灰色的交領直裾,外面罩了一件青黛色的對襟大袖衫,束着發,插着玉簪,翩翩俊朗,溫潤如玉。
龐嘉雯認真地看着他擺膳,覺得他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輕松和愉悅。
白若瑾望着他,抿着唇笑道:“你看什麼?”
龐嘉雯道:“你好看啊。”
白若瑾笑容更深了些,腼腆地低下頭道:“那你看吧。”
龐嘉雯:“”
她覺得白若瑾真的好奇怪哦,尤其是他現在的神情,顯得特别地甜蜜和滿足。
魔怔了?
白若瑾遞了筷子給龐嘉雯,調侃道:“傻了?”
龐嘉雯老老實實地點頭,可不是傻了嗎?
他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龐嘉雯吃着早膳,打量着白若瑾,發現他清瘦了許多。
“是我受了傷,怎麼感覺你比我還像個大病初愈的人?”
白若瑾看向她,輕哼道:“我可不是才剛剛大病初愈?”
龐嘉雯以為他是指之前為楚王受傷的事情,當即問道:“那痊愈了嗎?”
白若瑾厚顔無恥道:“有你在,我不想痊愈都不行,你會擔心的。”
龐嘉雯立即做了個拒絕的手勢,瞪着他道:“不許胡說,不然我不吃了。”
白若瑾好脾氣地同意了,還給她夾了塊小酥餅。
“鞑靼那邊已經停戰兩天了,大軍在峽谷安營紮寨,再往前推進,開春之前應該能攻下沙洲。”
龐嘉雯颔首,問道:“拓跋信和拓跋烈還關着的嗎?”
白若瑾點頭:“拓跋雄若是執意想攻下肅州,那拓跋烈應該會被拉去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