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龐嘉雯,她已經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江懷的眼眸突突地疼着,像被針刺傷一般,可他依舊睜大眼睛看着,直到眼底一片殷紅。
張朔拍了拍掌,沒有之前撮合白若瑾和龐嘉雯的喜悅,有的隻是惆怅和無奈。
他對江懷道:“現在你可以死心了吧?”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江懷點頭:“是啊。”
張朔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聲音低了下來,帶着幾分關懷的憂思道:“若瑾很好,不是嗎?”
江懷轉頭看着他,面色如常道:“當然。”
“你說我們送什麼賀禮好呢?”
江懷問着,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張朔看着他眼中刺目的紅,目光不忍地移開,卻無意間劃過他那哽咽的喉嚨,突然間覺得他好傷。
如果能去争一争,或許就不會遺憾了。
如果能去搶一槍,或許也就不難過了。
可他什麼也不能做,眼睜睜看着,卻連悲傷也不能流露,還要笑着說送什麼賀禮才好?
從前的江懷何曾這樣委屈過?
哪怕他的身世永遠也不能大白于天下,但那都不足以讓江懷委屈。因為江懷就是江懷,驚才絕豔,智貫古今,有着睥睨天下的能力和手腕。
不像現在,他仿若萬山深處走來,帶着一身的孤寂蕭索,卻不知要去向何處?
拓跋雄的軍營裡,那位從南疆來的巫師到了。
當得知巫師有幸見過趙律,拓跋雄當即道:“那巫師就随大軍出征,好好幫朕辨認辨認。”
巫師領命,隻是奈何大軍幾次進攻都未曾取得勝利不說,那鬼面大将卻再沒有出現過。
與此同時,拓跋雄的探子傳來消息,大燕皇帝派了兩位皇子來了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