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瑾緊捏着拳,心裡宛如掀起驚濤駭浪。
他猛地擡頭,眼底一片深紅,看樣子已經很後悔了。
江懷也不忍,便歎了口氣道:“你最大的錯,便是太自以為是了。”
大錯已經鑄成,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江懷繼續給白若瑾包紮,不想再提。
白若瑾也能猜了一個大概了,那個口口聲聲說隻要他點頭,就算别人不同意,她也敢帶着他私奔的傻丫頭最終還是履行了她的諾言。
而以他謹慎的性子,或許會抱着試探的心思同意了,然後不曾想鑄成大錯。
小舅舅罵得對,他是太自以為是了。
包紮好了以後,白若瑾懵懵地坐在床上,他不想睡。
他突然想在這個夢境裡走下去,一直走到龐嘉雯意識消散,重獲新生的那一天。
不知道是他的想法太濃烈,還是這夢境本就想讓他知道真相,眨眼間,張朔就把無名道人請來了。
那是個樣貌十分出色的青年男子,看上去最多比張朔和江懷大幾歲,穿着道袍,帶着蓮花玉冠,手持拂塵,翩翩若仙。
他站在床邊,伸手索要木牌。
白若瑾面色一緊,遲疑着,并沒有第一時間給他。
無名道人輕嗤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小輩,我早一掌拍死你了。你當那是什麼東西,是你的嗎?”
“那東西就是我都不敢随身帶着呢,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還不快給我!”
白若瑾聞言,心裡不安,便給了出去。
無名道人拿着木牌看了看,眉頭緊皺,神情十分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