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京城朝陽門南街的白府并未點燈,顯得陰森鬼氣的。
剛剛歸京的張雲逸跪在冰冷的石闆上等候發落。
白若瑾負手而立,站在冰冷的寒風中,森冷道;“在什麼地方跟丢的?何時跟丢的?”
“在蘭州跟丢的,一個月前就沒有消息了。”
“一個月前?”白若瑾嗤笑。
一個月前就跟丢了,可他到現在才知道。
他轉身,狠狠踢了張雲逸一腳,滿心憤懑。
一旁的白汲看得眼眸緊縮,連忙道:“雲逸勢單力薄的,怎麼會是龐家人的對手?”
“這是郡主有心要避開你,不怪雲逸。”
白若瑾眸中泛寒“我很早之前就傳信告訴他,嘉雯與我鬧了别扭,讓他務必幫我把人看好。既然他這麼無用,不如回洛陽守宅,好歹也體面些。”
張雲逸又迅速跪好,嘴裡求饒道:“是我的失職,求公子責罰。但求公子不要趕我回洛陽,雲逸一定能找到郡主的下落。”
白若瑾冷哼,不置可否。
白汲道:“傅家兄弟不是趕去江南了嗎?一有消息就會傳回來的。”
白若瑾緊捏着拳,涼涼地瞥了一眼白汲。“你現在隻會為他們求情,你可知道她帶走了甯妙。”
“甯妙是江懷的人,她願意讓江懷知道她的去向卻不願意我知道,她這是在報複我。”
白汲頭疼地扶額,揮了揮手讓張雲逸下去。
他走近白若瑾,壓低聲音道:“成國公府傳來消息,江懷那邊還陪着老夫人等了一整天呢。他若真的知道,何必做出這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況且郡主的性子不會像你說的這樣,刻意利用别人來報複你。她若真的惱你,那也隻是惱你,不會牽扯上别人的。”
“若瑾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