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瑾說着,站了起來。
龐嘉雯往後退了退,低聲警告道:“這是在鄧府,你可别亂來。”
白若瑾見她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嘴角抿了抿,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隻見他閑庭信步地靠近,慢慢将她困于方寸之地。
已經蔫了的玫瑰被他掐了一朵在手裡,放于鼻尖輕嗅,然後碾碎于指尖。
花瓣的香氣瞬間濃郁極了,他貪婪地眯了眯眼,喉結滾動着。
氣氛莫名暧昧起來,龐嘉雯緊張地捏了捏手指,知道他真正貪圖的是她
不适地低下頭去,龐嘉雯小聲道:“明天”
“什麼?”白若瑾問,靠得越發近了。
龐嘉雯伸手抵觸着他的逼近,擡起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明天你來接我。”
白若瑾得逞地笑了笑,往後退了兩步道:“可以,那我明天再來接你。”
他走出門的那一瞬,回頭望向她。
深邃的眼眸裡藏着一抹勢在必得的戾氣,仿佛她若是敢逃,他不介意用些強硬的手段。
龐嘉雯突然就在想,他到底能威脅她什麼呢?
如果她連自己生死都不懼了,他那些所謂的手段在她面前還能奏效嗎?
如果一個人能夠狠辣到連自己昔日的戀人都可以囚禁猥亵,那麼這個人存于這世間,本身就已經腐爛肮髒,哪裡還值得有所眷戀?
龐嘉雯幽幽地歎了口氣,滿腹惆怅。
江绫送走了白若瑾,轉頭來尋龐嘉雯時,見她一個人站在窗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過去,小聲道:“若瑾說他明天來接你。”
龐嘉雯轉過身來,笑了笑道:“我跟他說好的。”
江绫歎了口氣道:“我覺得你們還不如從前呢。”
從前再怎麼吵鬧,兩個人都是鮮活的,或哭或鬧,情緒都在臉上。
現在兩個人都悶着,看着若無其事,實則冷冰冰的,一點鮮活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