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不悅地掃向白若瑾。
白若瑾見狀,瞳孔裡閃過一絲嘲諷。隻聽他道:“前世趙衡登基了,我大權在握,閑來無事便多殺了幾個人。”
“那些人裡面,有些是我的仇人,有些與我毫不相幹,不過是連坐而已,然而我心情不好,便一個也沒有放過。”
“她愛上我時,我不過是青蔥學子,白衣少年,幹淨得很。”
“她懼怕我時,我身居廟堂,談笑間控人生死。”
“可這些在你眼裡算什麼呢?一個久經沙場的鬼郡王,一個在暗處打探朝堂消息的皇家私生子,你的手又真的是幹幹淨淨的嗎?”
“真實的江懷究竟是個什麼樣人,你敢讓她知道嗎?”
江懷并未作答,而是輕嗤道:“你是怕我和你争,所以特意來警告我?”
“還是說,你想告訴我,就算我想和你争,也是争不過你的?”
白若瑾瞳孔緊縮着,冷笑道:“争,以江懷的身份你敢嗎?倘若江懷不行,你覺得趙律會有機會?”
“何必要做無用功,一味地向她示好?你我勉強維持這點體面,我也敬你三分,何樂而不為?”
江懷嗤笑,嘲諷道:“這世間若真有一個人能夠威脅我,那個人絕不會是你!”
“我從未想過要和你争,是你自己占有欲太強,覺得我是個強敵而已。”
“因為你明白,無論她喜歡誰你都會有辦法收拾那個人,唯獨我,你不行!”
“說白了,你最怕的根本不是她會移情别戀,而是怕她戀上的人是我,而我恰好有能力帶走她。”
江懷說完,直視着白若瑾,質問道:“我說的可對?”
白若瑾冷怒道:“是又如何?”
“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哦,賭什麼?”
“賭她今晚會不會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