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包廂裡安靜極了。
蘇老爺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頭霧水地看着陳勇和甯妙。
“這”
“傷口還是要先包紮的吧?”
蘇老爺忐忑地說道,他十分敬重江懷,也想讓他在此地過得舒心愉快些,而不是一來就受了傷,還不肯醫治。
看到蘇老爺如此,江懷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
他當即道:“讓下人們打盆清水,拿些紗布來就行。”
蘇老爺聽了,連忙吩咐人去辦。
房間裡的氣氛又沉寂下來,尴尬異常。
甯妙見陳勇不出聲,暗暗鄙視。
她問蘇老爺道:“那位李姑娘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蘇老爺也回過味來,便道:“大約七八天前,她原本是到我們這裡的廣恩寺看昙花的,我剛巧去寺裡聽慈顔大師講經,夜裡我們遊上後山,本是想去看昙花的。誰知道去了,隻見她一個小姑娘守在那裡,靜候昙花。”
“慈顔大師說她是有心之人,原本想贈予兩株昙花給她的,可她卻說自己在外漂泊,能遇上花期已是幸事,但求一睹花顔就好。”
“慈顔大師說她是個有慧根的姑娘,可惜玫瑰的花期已過,不然還可以請她一同鑒賞鑒賞。”
“我年少時獨愛玫瑰,後來走遍大江南北尋得許多稀有品種,有些玫瑰花開至九月,就算是寒冬凜春之際,這園子裡照樣有玫瑰花開,可謂一年四季交替綻放。”
“這些,慈顔大師都是知道的。我聽他如此說,便覺得是在暗示我,于是我便出聲邀請李姑娘來我這玫瑰花園小住幾日。”
“我當時隻是礙于慈顔大師才開口的,又想着她一個小姑娘,孤身一人未必肯同意,她若是不願,慈顔大師也怪不得我了。”
“誰知道我才說完,她便欣喜地同意了。我見她十分開心,也不忍拒絕,尋思着也就是住個兩三天的時間,并不打緊。”
“誰知道第二日她随我下山時,封了五百兩的銀票給我,我當時就驚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并不敢收。”
“她說我不收的話,她也不敢叨擾,隻是遺憾見不到各色玫瑰相簇而開的盛景。”
“我行商多年,積累家财無數,那五百兩不至于把我吓倒,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