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試探道:“要不等君洛回來,我們再勸勸。”
“君洛不是不理智的人,他突然想做回趙律,而且還以慎郡王的身份入京,一定還有别的事情。”
“如果僅僅是因為嘉雯,那絕不可能的。”
張朔信誓旦旦地說,他自問還是了解江懷的。
可他才說完,李老夫人便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嘲諷道:“他會!”
“他不僅會,他還要去搶!”
“你們兩個蠢貨,枉費我花了那麼多心思栽培,竟然蠢得連君洛的心思都看不出。”
“江懷的身份一旦抛棄,他就不可能再做回嘉雯的師父,更不可能再默默守護嘉雯。”
“做趙律,九死一生,他圖的是什麼?”
“依舊是暗中守護嗎?那他瘋了才會這樣做,可他是江君洛,他就絕對不會瘋!”
“他這次回京,他是準備要明搶了!”
李老夫人說完,眼睛裡的戾氣橫生,擋也擋不住滿腔的怒火。
但她也知道,自己無力阻止,因此頹廢着,憤怒着,也糾結着。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自幼失去雙親,由她和魏王輪流撫養長大,看盡這人世浮華,心性早定。
一個亦算是自幼失去雙親,不同的是,他找回了失蹤多年的母親,心裡好歹了有了慰藉。
無論是誰,和嘉雯在一起她都很開心,樂見其成。
但如果他們要搶,她隻會憤恨,隻會痛苦,隻會希望嘉雯一個都不要選。
可兒子的手段她很清楚,一旦動真格的了,那就絕不可能會放手。
李老夫人顫顫巍巍地撫了一把頭發,掌心裡稀稀疏疏落了好幾根,還是銀白色的,亮得她眼睛發疼。
“唉”
“這兩個混蛋是想氣死我這個老婆子啊!”
張朔被李老夫人說的話吓到了,他更擔心白若瑾和江懷打起來,到時候你死我活的,他幫誰都不好。
一想到那個局面,他怕得瑟瑟發抖,直言道:“要不,我去渡化嘉雯,讓她出家吧?”
話落,李老夫人和江惟都死死地盯着他!
張朔見狀,吓得抱緊自己道:“你們幹什麼?我隻是會傳道,我别的可什麼都不會啊?”
江惟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