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嘉雯覺得白若瑾的神态不對,蹙了蹙眉,繼續深想。
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想到關鍵之處時,趙衡突然探了個頭進來,戲谑地望着他們兩個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不坐近一點?”
龐嘉雯朝白若瑾看過去,他們中間隔着很寬敞的距離,都足夠趙衡擠進來了。
可趙衡并沒有動,隻是露出個腦袋,富有趣味地看着他們兩個。
馬車颠簸的時候,好像有人從外面踹了他一腳,然後他就滾進來了。
下一瞬,趙衡爬起來往外看,想去罵人來着。
結果剛探頭出去又委委屈屈地縮回來,不知道看見了誰?
龐嘉雯也準備看看,被趙衡按住了車簾,憤懑道:“别看了,是我父皇!”
龐嘉雯:“”?
接下來就是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尴尬的氣氛。
詭異的是,趙衡就坐在他們中間,時不時冷笑一聲。
龐嘉雯想睡一會,往哪邊靠都不合适。
就在她暗暗壓制困意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一下。
她還以為到了,探頭去看。
下一瞬,趙律掀簾進來,兩個人的腦袋險些撞在一起。
龐嘉雯感覺有人拽她一下,她回頭看才知道是白若瑾。
此時趙律已經自然而然地坐在龐嘉雯的旁邊,并道:“外面冷,我進來暖和暖和。”
白若瑾道:“傳聞王爺寒冬臘月在外征戰,可以幾天幾夜不歸,怎麼會怕冷呢?”
趙律道:“那都是傳言,并不可信。實際上南疆暖和,所以我對京城的氣候真不習慣。”
白若瑾嘴角微抽,是在難以想象一個人可以厚臉皮到這個地步,謊話張口就來,還說得煞有其事。
原來他以前看到的江懷,都隻是片面的江懷。
真正的江懷,惡劣得讓人刮目相看。
龐嘉雯想起臨行前李老夫人對她的叮囑,對于趙律的到來并不是很反感,她道:“王爺在南疆的時候冬獵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