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帶給白若瑾的,洪嬷嬷面色複雜道:“老夫人說了,公子若是想效仿老國公爺,那她就當沒您這個外孫。”
白若瑾聞言,淡淡道:“我想知道,外祖母帶給那個人的是什麼話?”
洪嬷嬷道:“與公子一樣!”
白若瑾當即揮了揮手:“嬷嬷回去吧,告訴外祖母,我知道了。”
龐嘉雯還是沒能趕上送父親,有些郁悶。
回程的時候,她看見了白汲出城的馬車。
白汲撩起車簾,謝筝面色蒼白地坐着,雙目無神,看着十分憔悴。
龐嘉雯看向白汲,隻見白汲目光冷幽幽的,卻是落在趙律的身上。
但很快,他也看見了她。
隻見他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神情陰郁。
龐嘉雯道:“我如今見白汲,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明明是他算計了她,卻仿佛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可怕。
趙律一躍下馬,替龐嘉雯牽着缰繩,淡淡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善惡的邊線是模糊的,你不必耿耿于懷。”
龐嘉雯見趙律給她牽馬,高大的背影一點也不像個随從,看起來怪怪的。
她問道:“我看到他在瞪你,你不生氣?”
趙律回頭,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狹促:“我為什麼要生氣?因為他敢怒不敢言?”
龐嘉雯:“”
龐嘉雯不說話了,趙律就牽着馬載着她,慢悠悠地走。
路過一家甯記生煎店的時候,龐嘉雯拉住了趙律的衣服。
趙律駐足,擡頭看向她:“怎麼了?”
龐嘉雯的目光落在那家生煎店外,油滋滋的聲音聽得她咽了咽口水,難耐饑餓道:“我餓了。”
趙律把馬牽到一旁拴起來,然後伸手準備要抱她。
龐嘉雯卻順着馬屁股滑了下來,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