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帝說的都是真的?”
順平帝問着,隻覺得渾身冰冷。
趙律平靜地搖了搖頭:“不是。”
順平帝冷嗤,又看向龐嘉雯道:“慎郡王曾經去過肅州?”
龐嘉雯道:“邊疆關卡都是皇上的人,倘若慎郡王去了,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
“再說了,當初在戰場救我的人乃是剌惕部的大王子,也是因為有他的幫忙,我們大燕的将士才順利地将鞑靼趕出哈密,這件事衆人有目共睹,豈是信帝短短兩句就可以颠倒黑白的?”
話落,兩名武将當即出來證實。
拓跋信讪笑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順平帝起了疑心,并不肯信。
他在掃過滿朝文武時,發現白若瑾一人神情自若,并未與他們交頭接耳,而當觸及到他的目光時,白若瑾當即垂首。
順平帝目光一緊,突然想起白若瑾當時也是在肅州的。
于是他朝白若瑾喊道:“白澄,你過來。”
順平帝叫白澄的時候,龐嘉雯擡頭看過去。
白若瑾的目光與她對上,目光如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龐嘉雯的瞳孔縮了縮,有些擔心。
這時趙律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在她回眸時,他輕聲道:“别擔心。”
另外一邊,順平帝迫不及待道:“你當初也在肅州,你說說看,有沒有見過慎郡王?”
白若瑾搖着頭道:“并未見過慎郡王。”
“不過剌惕部的大王子當初也想求娶丹陽郡主,所以才幾次三番相救。最後雖然不成,也沒有像信帝這樣挑撥離間。”
“皇上聖明,信帝當年被囚,根本沒有上戰場,他的話不足為信。”
白若瑾的回答和那兩個武将的沒有區别,但順平帝卻不甘心。
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無論如何,他相信龐彪和趙律的勾結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的。
隻是他現在并沒有證據。
不過不着急,隻要去肅州的人是趙律,他就一定可以找出證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