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搖了搖頭,傷心地抽泣着,看樣子很難過。
白若瑾摘下官帽,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輕輕出了口氣道:“哭一會就回去吧,我也要出宮了。”
成陽公主撲到他的腳邊,伏在他的膝蓋上道:“若瑾哥哥,我都知道了。”
白若瑾的手微微一頓,問道:“你都知道什麼了?”
成陽不肯說,隻是再一次重複道:“反正我都知道了。”
“是他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白若瑾聞言,平靜道:“沒有誰對不起誰,你不要胡亂猜測。你若真想知道,那就去問你的母妃。”
成陽公主擡起頭來,滿臉淚痕,委屈地道:“我才不問呢,我母妃不會告訴我的。”
“我知道他是誰,他昨晚入宮了。”
“怪不得他要帶着面具,原來”
“成陽!”白若瑾警告地喊着她,不許她再說。
成陽抿着唇,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站起身來,緊握着拳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不能說的,但我就是氣不過。”
“憑什麼啊?”
“還有龐嘉雯,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成陽說完,負氣地跑了。
白若瑾揉了揉爆疼的額頭,閉上眼睛,艱難地喘息着。
腦海裡那道兇猛的聲音在肆意狂笑,仿佛怎麼也阻止不了。
“白澄,你這麼想成全他們,你怎麼不娶了成陽呢?”
“你娶了成陽,他們也就不用在忌憚你了!”
“閉嘴!”
“你連成陽都想傷害,你還是不是人?”
“哼,我不是人,我是惡鬼,你不知道嗎?”
交雜的聲音宛如悶雷一般,讓白若瑾的身體再也負荷不住,軟軟地順着椅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