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當今陛下登基後,覺得太後娘家的身份太低,才冊封父親為忠勇将軍,但老爺子沒福氣,做了半輩子中郎将都健健康康的,做了兩個月将軍就駕鶴西遊了。
平德帝無奈,讓他這個表哥襲了忠勇将軍之位,不過也隻是虛職,雖是将軍,不領兵,不上戰場。
殷構的老爹衛國公,跟他一樣,也是虛職,沒有實權,聽上去好聽,隻能吓唬一下小老百姓。
在京城的勳貴眼裡,他們就是皇家養的閑人,根本就看不起,但自從吏部放出口風,殷構要接任大理寺卿,上朝的時候,百官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錢安杜現在是越看殷構這個女婿越順眼,見他有疑問,馬上解釋。
“太後?原來如此,看來九寶還真是個小福星!”
殷構知道了原委,沒想到自己從一個七品芝麻官,一躍成為正三品的大理寺卿,都是因為一罐草莓醬。
歸根到底,還是九寶的功勞,要不是這孩子從山裡移植的野果子,哪來他的平步青雲,官運亨通?
他在李家村聽見村民稱呼九寶小福星,當時一笑了之,并沒有放在心上,心中還嘲笑村民愚昧。
但現在想起來,九寶一個不滿周歲的小孩子,不僅救了自己的兒子,無意之舉還成全了自己,還真是一條小錦鯉,有些運道在身的。
“嶽父大人,不對啊?就算太後娘娘看在娘家的面子上提拔小婿,但後宮不得參政,陛下又怎麼同意把這麼重要的官職給我?”
殷構高興過後,越想越不對,太後一直在鳳祥宮深居簡出,而且從不會對娘家特殊的照顧。
他也是在跟錢雲大婚的時候見過一次面,恐怕現在來自己長什麼樣,太後都不記得了。
雖然前段時間,自己幫過太後一次忙,但并沒有幫成,太後不會為了一瓶草莓醬,就将他調回京城,跟陛下舉薦他做大理寺卿吧?
再說,就算太後舉薦,這麼重要的官職,陛下也不會同意,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不光是太後,還有逍遙王。”
錢安杜看着女婿并沒有因為驚喜喪失理智,贊許地看着他,然後收斂笑容,嚴肅地說到。
“逍!逍遙王死而複生了?”
殷構驚叫,他遠在清丘縣,不知道蕭寒高調進京的事,還以為嶽父口中的逍遙王,是以前的逍遙王。
“是已故逍遙王的世子蕭寒,他現在已經承襲王位,成為新一代的逍遙王了。”
錢安杜将當日蕭寒回京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得殷構的臉色都變了。
“嶽父,這個大理寺卿能不做嗎?逍遙王的舉薦小婿,那我的身上不就打上了逍遙王的标簽,這不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明晃晃的站隊嗎?
按照陛下和逍遙王現在的關系,他不可能同意将這麼重要的位置,交到逍遙王一派的手上。
既然同意了,那就一定有後手,不知道想着怎麼收拾我呢?
我隻想守着雲兒和翰兒,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不想卷入是非,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嶽父,這可怎麼辦啊?”
殷構不是草包,仔細思索之後,苦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