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反應過來,黑着臉訓斥。
除夕夜,百官俱在,發生這樣的鬧劇,他這個皇帝的面子,還要不要?
“怎麼?寒兒沒事,你很失望嗎?
皇帝,不要以為寒兒沒事,這件事情哀家就不追究。
蕭甯必須要罰,你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寒兒的父王就舍得他被欺負嗎?
勳兒是不在了,但寒兒還有我這個祖母,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孤兒!
都是哀家的皇孫,哀家不偏不倚,誰做錯了,誰就要受罰。
你要是舍不得,别怪哀家替你管兒子!”
太後一把将蕭寒拉在身後,手指平德帝,火力全開。
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常年禮佛之人,滿身的戾氣。
她剛才聽到蕭寒死了,恨不得将所有人殺死,給孫子陪葬。
不過蕭寒暗中握了一下她的手,又跟她眨了一下眼睛,她才知道孫子沒事,才沒有爆發。
剛才平德帝遲遲不肯處置皇後和蕭甯,她已經不悅,現在又對蕭寒黑臉,太後爆發了。
“母後,我沒有說不罰。
但寒兒如此胡鬧,裝死引發宮鬥,簡直無法無天。
與公朕是皇帝,他是臣,于私,朕是他大伯,他是子侄,朕就不能教育寒兒了嗎?”
平德帝見太後這樣說自己,瞪着眼睛反駁。
此時他不像是一國之君,倒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陛下,您要怎麼教育我?
我被太子偷襲,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猝死,有禦醫為證。
好不容易緩過來,死裡逃生,陛下又袒護太子。
為了他脫罪,竟然說我胡鬧,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天蕭寒就要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評評這個理。
你這麼做,讓做臣子的寒不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