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神醫這幾天,在濟世堂給病患檢查後,除了沒能研究出根治的藥方,對于病毒本身以及傳播方式已經很了解。
從白家兄弟的病情來看,必然是跟已經染病的患者,有過身體的直接接觸。
否則不可能這樣嚴重,三天時間就險些喪命。
所以詳細地詢問他們的患病經過,希望可以問出一些蛛絲馬迹,追溯到病毒的源頭,從而找到根治的方法。
白玉山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他和弟弟有潔癖,除了九寶,他們從不跟别人發生肢體接觸,包括白大人和白夫人。
況且進了貢院之後,每人一個隔間,根本接觸不到别人。
“我想起來了,我們的衣服!”
一旁的白玉川卻突然叫道,他想起來了。
鄉試是國家挑選國之棟梁的大事,為了防止有人作弊,檢查是十分嚴格的。
進入貢院之前,應試的學子身上,一個紙片都不能有。
不僅攜帶的考籃要仔細地查看,學子本身也會被搜身檢查。
學子們需要全部脫光,身上不着寸縷,就怕把小抄帶進考場。
白玉川記得,跟他們兄弟兩個一起接受搜身的,是一個面色蒼白,不住咳嗽的華服少年。
他們脫下的衣服是挨着放的,衣服放在一起,那不就是相當于身體接觸嗎?
“對對對,那個華服少年考試的隔間,就在我的對面。
當天晚上就發病送出貢院了,我聽貢院裡面的人,叫他李子聰。”
聽見弟弟的話,白玉山也記起來了。
仔細一想,他們兄弟極有可能,就是被那個李子聰傳染的,所以急着補充。
“李子聰?老夫找人查一查。
既然是應試的學子,那一定能查得到。
說不定順着他,能夠找出傳播病毒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