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你可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呢!我當時那麼小,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蘇靈婉笑着将自己寬大的衣袖往上撩了撩,在燈籠的映襯下露出了身上的傷痕。
“父親,您隻看到今日白天女兒揮鞭子的樣子,卻不知女兒為何會揮鞭。”
“女兒被你心愛的小妾虐待了五年之久。她不順心了,就來打我發洩情緒。她太開心了,也來打我好讓她自己冷靜。”
“父親,您的正妻為何隻是感染小風寒而已,就卧床不起這麼多年,身子骨反而越來越差。”
“您的嫡女又為何被虐待了這麼多年無人知,父親您不該好好想想嗎?”
“如今女兒倒是想要問一問,母親的病,哥哥的遠走邊關和我遭受的這一切,是否都是父親您授意白姨娘如此做的!”
雖然是一句問話,可語氣卻十分堅定,似是就此給鎮北侯定論般。
“怎麼會?為父再如何也是鎮北侯,本國的律法還是懂的。”
“哦?這麼多年的寵妾滅妻,是女兒誤會父親了?”
鎮北侯眉毛緊皺,緊攥着的拳頭似乎在說,這話他實在是沒法接一樣。
蘇靈婉也知,自己這個父親縱容了白念珍這麼多年,早就救不回來了。
隻是一次性對付兩個,她暫時還不行,畢竟還有好多事情要辦。
而且這個父親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用好了也是一把趁手的武器。
“明日譽王殿下來此,若是問起為何女兒會是如今這個樣子,女兒定然一五一十的同他仔仔細細的說一說這麼些年所有的遭遇。”
“父親,若是沒什麼事兒就帶着您最心愛的小妾回去吧,熱鬧看完了,女兒要就寝了。”
“蘇靈婉!”
鎮北侯忙喚住了要往屋子裡面走的她。
“你是本侯的女兒,本侯若是被譽王殿下嫌惡了,你能有什麼好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蘇靈婉冷笑,頭也沒回。
“父親是不是還想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蘇?”
“譽王殿下若是真的想要娶女兒過門,哪怕女兒是個隻有母親沒了父親的人,他也會娶。”
“左右女兒也是苦慣了的,侯府好不好,與我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