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氣得快說不出話來,“米迎春,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沒有一個姑娘家該有的樣子,你敢毀了我家亭哥,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劉家認識的人不少,你們還是識趣些,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葛大娘一旁幫腔,“再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出去說的話,誰信。”
清秋雙手插腰,小胸脯往前一挺,“大可一試,總有人愛看熱鬧,會信的,再不然,我去官府一鬧,你說官府是管還是不管,若是管,劉亭得不了好,若是不管必是欺我,我就鬧得更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木家苦成這樣,你們還來火上澆油,虧不虧心。”
米豔青氣壞了,直拍着胸順着氣。
葛大娘在一旁罵罵咧咧的。
“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清秋眼兒一轉,心裡如明燈,自有打算,“劉家我是不可能嫁過去,親事可以退,但是得補償我的名譽損失。”
名譽損失是個什麼東西?米豔青與葛大娘互視一眼,米豔青點了點頭,隻要她願意退親,讓亭哥可以娶富戶的女兒花點小錢她是願意的。
“你說,要怎麼補償?”葛大娘用兩個鼻孔瞧人。
清秋伸出一隻手,晃了晃。
葛大娘眯了眯眼,“五兩銀子劉家還是能給的。“
“五十兩,一口價,謝絕還價。”
“什麼?”葛大娘瞪大了眼,“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你知道五十兩是多少錢嗎?夠你家用上好幾年了,你也敢開這個口。”
“我怎麼就不敢開這個口了。”清秋無辜的眨了眨眼,“誰犯錯誰買單,對劉家來說五十兩是小事,要是劉家沒有,我就去找劉亭的未來媳婦,她一定有,她也一定非常感興趣劉亭是怎麼抛棄他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未婚妻的。”
一番搶白又讓葛大娘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清秋彈了彈手指上的灰,漫不經心道:“你們可要快些做決定,不然價位可就要變了,天一亮,保準不是這個價。”
米豔青看了木家四人一眼,額角一抽,木家的确是什麼都沒有了,一家子一臉窮氣病氣還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保不準他們真的會做出點魚死網破的事來。
這樣的人家,還是遠離得好,她瞧那木清秋就不是個好貨色,她得防着些。
“好,銀子我給,拿筆墨來,咱們得立下契約。”
“不好意思,木家太窮,沒有筆墨。”
“渾話,木靖天是個書生,家裡怎麼能沒有筆墨。”
“早就當光了。”那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留着幹什麼。
米豔青聽不下去也呆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人,“明日,明日晚上我讓人帶着契約和銀子來,從此以後,咱們兩家毫瓜葛。”
清秋含笑歡送,明晚來啊,這還是見不得人。
無妨,隻要有錢,什麼時候來她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