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啊。”白二爺停下手上的活,看了看天氣,日陽出來,倒是有些暖,他将白淩修推出來曬太陽,“你這腿,可不能耽擱了。”二爺話中有話。
“我知道,”他點頭,“藥還有半個月的量,等這半個月後再看結果。”
“光泡藥有什麼用,萬一不起作用,可怎麼辦,大好的時光可就耽擱了。”他的腿傷的确是嚴重,時常腿痛,老毛病了,這一次是想徹徹底底的治好,偏又回來了,這左一動彈,右一動彈的,豈不是傷上加傷。
“不過是些皮外傷,泡藥就夠了。”
“你說得輕巧,軍醫說了,你那是傷了筋傷了骨的,沒真殘了是你運氣好,你可别不信邪,現在不上戰場就該把自己的身子好好養一養。”他直念叨着,阿修一個年輕人的身子都快比不上他一個老頭的,“再說清秋那兒,就别讓她浪費錢了,隔三岔五的抓藥,你用着也沒效果。”阿修泡腳的藥可是軍醫開的,尋常大夫壓根就看不好,清秋拿的藥單也是随便寫的,一副藥也要好幾十文呢,那都是錢。
白淩修四處張望,早早的家裡便覺得格外清靜,清秋在家裡,總是到處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秋兒呢。”
“阿秋一早就到鎮上去了,她說今天事多,要早點去,免得回來太晚。”白二爺道,清秋丫頭瞧着是很有幹勁的,心思也夠,是個聰明伶俐的。
“她一人去的?”白淩修微微皺眉。
白二爺哼了哼,拿起鋤頭繼續翻地,這鋤頭還是找人借來的,翻完這片地還得還回去,”你可别怨我,我說要陪她去,她非不讓,她說了,你更需要我照顧,家裡更需要有個人看顧,她一個人去鎮上沒問題。”他還能巴着去不成。
那丫頭瞧着好說話,真下了決定,可也是一般人改不了的。
他也擔心秋丫頭一人去了鎮上萬一遇上點啥事,身旁也沒個人幫着,畢竟是個姑娘家,以前也不常在鎮上走動,誰知道秋丫頭膽大的很,眼中毫無半點懼色,還說今天要去辦的是女人家的事,他跟着去反倒不方便。
這讓他如何是好,隻得依着她了。
“我沒怨你。”白淩修張了張口,不知如何解釋,“算了,家裡可有需要我幫忙的?”
“有。”白二爺撇了撇手頭上的事,“翻好了地,還得澆一遍水,地上的雜草也得薅了,你呀,就在一旁看着。”他也幫不上忙。
白淩修握了握手,面上無奈,“把竹刀給我。”
“你要做什麼?”白二爺警覺了起來。
“能做什麼,後院砍下的兩根竹子也該派上用場,反正我無事,劈了編兩個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