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雙眼一眯,臉上一冷,“他是個男人,别顧左顧右的,優柔寡斷要不得。”上過戰場的人就該果斷,堅決,“二爺,你盡管去找好大夫,替他醫治,錢的事,有我想法子。”
白二爺應聲。
“好,我盡量去尋,阿修娶了你,當真是上輩子積下不少福德。”白二爺心中甚慰啊。
回頭在白淩修的面前也把清秋一番誇贊。
“阿秋不惜花大價錢也要将你的腿給治好,你這腿啊——。”白二爺直搖頭,“什麼時候能夠走路?若是時間長了,阿秋看出個什麼端倪來,隻怕你不容易再說服她。”女人一向記仇的,若是男人有意欺瞞,罪就更大了。
白淩修的腿的确是受過傷,留下後遺症,遇上變天就會酸痛,軍醫說了,恐怕這輩子都得受着這份罪。
但他的腿并沒有廢,他仍是可以行走的。
此時的白淩修雙腳站立,身上換上的是黑色勁裝,剛從外頭回來,屋裡睡着的是他的妻子,他們這麼大的動靜,她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因睡前白二爺給她點上了甯神香。
“迫不得已,待時機成熟,我會告訴她的。”白淩修也很無奈,他此番回來,身上也是有事要做,若不能乘着黑夜偷偷前去,容易被人瞧出苗頭。
“阿秋是個聰明的姑娘,你要瞞,隻怕也瞞不了多久,她一心一意地對你,就算花上再多的銀子也要替你看好腿上的傷,她已經讓我去找大夫。”
白淩修略一沉默。
“過幾天,你讓鐵山過來。”
“鐵山?他又不是大夫,也不會看腿,他上門來,必定會讓阿秋看出破綻。”
“不以大夫的名頭,以舊友的名義上門,明着咱們也要有人可用。”他身邊有人可供使喚,木家莊人口簡單,人員也簡單,但,離木家莊不遠的地方,卻藏着不簡單的人和事。
“舊友?”白二爺略一思索,“那就以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名義吧。”
“也可行。”
隔了兩日,白二爺便把鐵山帶回來,鐵山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身的腱子肉,結實得像堵牆一樣。
白二爺将人帶到清秋面前,清秋當時就傻眼了。
“你說他是誰?”
“鐵山。”
“是哪來的?”
“北邊來的,他家人都不在了,知道還有我這個遠房親戚,準備過來投奔我,阿秋,鐵山也是個可憐人,你就收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