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煮了三菜一湯,一葷兩素一個湯,絕對是小康水平了,菜還是她今天從鎮上帶回來最新鮮的,由她親自動手煮飯。
她不會手語,也看不懂手語,鐵山又是個不會說話的,她倒是想問問鐵山會不會煮飯,若是平時空了,他要是會煮飯就可以幫着煮上一頓。
他木讷的有時候讓人錯以為他就是一堵牆,沒事的時候便直怔怔地站在那裡,沒有叫他,他就一直站着,她每次看到他站在角落都會有一種錯覺——他會不會站到天荒地老。
晚飯後,她燒好了熱水,鐵山接替了她的某些工作,比如說提水替白淩修泡腳,替他按摩腳,有助恢複,白二爺已經找了大夫上門看過,給施過針,也開了不少藥,有喝的,有泡的。
聽說還是有希望的,隻是周期比較長。
既然有希望,那得試試。
清秋最近挺忙,也一直沒有什麼時候幫着他泡腳,今天難得有點空,鐵山把水端過來便在一旁當柱子去了,她也沒有理會,幫着白淩修泡腳。
“最近感覺好點了嗎?”水還有點燙,他的腳沒有放在熱水裡,而是架在盆上,腿上用布包着,藥水的氣上來熏着腳,大夫說了,這也是相當有益的。
“還好,有些知覺。”他說,并且抓住她的手,“秋兒,你已經很累了,不需要做這些事,讓鐵山來。”
清秋看了一旁的鐵山柱子,表情閃過一絲古怪。
最近她沒空的時候,都是鐵山在照顧阿修,她總覺得阿修和鐵山的相處非常的融洽,并且非常的有默契,有時阿修什麼都不用說,鐵山就知道阿修要做什麼,并且,幫着他做完了。
阿修有時也很自然地叫鐵山,鐵山雖然不說話,但行動還是很迅速的,立刻便會站在阿修面前,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眼花了,鐵山根本就是閃過去的。
二爺卻說鐵山就是這麼個性子,她姑且信着。
“我是你的妻子,幫你也是應該的,鐵山是個男人,讓他老是做這樣的事,他會不會有想法?可他又不能說出來,他會不會一直憋在心裡?若是時間長了,會不會對我們有怨氣?”她的一番分析讓白淩修傻眼。
鐵山是——舊識!
鐵山并沒有任何的威脅,他的到來不過是方便自己做事罷了,這些都是暫時不能告訴秋兒,她所猜也是不無道理,今時今日若是換成另一個男人,他倒希望她這麼防着。
“不會。”他說,并且非常堅定。
清秋聳聳肩。
待盆裡的水不那麼燙了,才将他的腳放進水裡,并用毛巾替他敷膝蓋以上的部位。
“阿修,最近外頭的傳聞你聽到了嗎?”
“嗯。”他點頭,歎了一聲,“秋兒,外頭的人都在亂說,你别在意,别人的嘴我們管不着,但我們可以做到不受他人的影響。”有的人更是傳得繪聲繪色。
他每日都會出去走一走,以前是自己一個人,現在由鐵山跟着他。
基本上每一次都是鐵山跟在他身邊,因此,他聽到外頭的傳聞時,鐵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以鐵山的性子,這些村民傳什麼樣的流言都傷不到他。
有人開始添油加醋,還造起謠來,說是在何時何地看到秋兒與鐵山獨處,姿态暧昧,必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