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立刻讓木甯甯打包行李。
木甯甯傻乎乎的不知所措,“清秋姐,我娘她,她是不是真的要我嫁人——。”兩眼紅紅的,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我不想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也許還是個老男人。”光是想着她就覺得自己要害怕死了。
娘一定會的,若說家裡有什麼人是可以犧牲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清秋姐,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清秋讓鳳兒幫她收拾,甯甯此時早就雲裡霧裡的沒有心思,“甯甯,你娘一時意氣,你别放在心上,再說,你爹是真的得了大病需要将你賣了才能買藥嗎?”
聞言,木甯甯呆了呆。
她每晚都回家,爹整日呆在屋裡不外出,娘說他病了,她回去之後都會去看爹,陪爹說會話,并沒有覺得爹有多重的病。
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我到鎮上問過了,你娘隻開了些尋常的藥,要不了幾兩銀子,她敢上門獅子大開口借錢,還揚言要将你賣掉才有錢給你爹買藥,我是不信的,你躲上幾日,待我将此事解決了,你再回來。”為防着田氏惱羞成怒真的把甯甯給賣了,還是讓甯甯先出去避避風頭要緊。
木甯甯不知所措,小臉驚慌,小手揪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可是我又能去哪呢?”
“你娘那邊有什麼親戚嗎?”
木甯甯搖頭。
“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經不在了,娘與幾個舅舅不親,平日裡也沒什麼往來。”她突然跑到舅舅家去住幾日,舅舅一定會覺得奇怪,也一定會知會娘的。
“算了,先到鎮上,我讓紅姑收留你幾日。”
清秋将甯甯送到紅姑那兒,又到鎮上買了幾貼藥,那藥,可是上等的好藥,也是些補氣活血的,清秋提着藥上了木靖風的門。
将藥遞到田氏的手裡,“二嬸,二叔的病當真嚴重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瞧,我把藥抓回來了,我問過大夫,這是最好的藥,一會我親自熬好,喂二叔喝下。”
接着,她又将藥奪了過來,到廚房給木靖風熬藥去了。
無論田氏在一旁怎麼說,如何委婉地拒絕,清秋都給輕飄飄地擋了回去。
“二嬸,這是我們小輩該做的,萬一二叔真的出了什麼事,二嬸豈不是把什麼事都安在我們頭上,那可是天大的事——。”火氣熏在她的臉上,熱得她一頭的汗水,好不容易将藥熬好了,端到木靖風跟前,他卻說什麼也不肯喝。
“二叔,你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藥貴着呢,你若是不吃,便得倒掉,倒的可不是藥,是銀子啊。”她手裡将藥碗端得牢牢的,黑漆漆的藥還透着濃烈的藥味,刺鼻又難聞,木靖風是說什麼也不會喝的,誰知道她是不是想趁機将他給毒死了。
“我不喝,你拿走。”他背對着她,蒙着被子。
“二叔,藥已經熬好,怎麼能拿走,拿走給誰吃?旁人也沒得重病。”她無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