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她虛應着。
她的回應太過敷衍,白淩修欲言又止,有些話他的确是不太好說得太明白。
“還有一樁事,甯甯和鳳兒那邊,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回來了,我那姑姑和二嬸不會趁這個機會就找人把她們給嫁了吧。”她猜測,之前姑姑和二嬸那麼着急要把甯甯和鳳兒找回去,現在好不容易她直接将人給送了回去,大好的機會,她們定會抓住的。
“不好說。”白淩修也不好言斷姑姑和二嬸的意圖,但從她們的脾性與一直以來的表現,也是極有可能的,“甯甯和鳳兒已經不是孩子,若定下的親事當真不合她們的心意,她們可以不嫁。”
“她們的娘太強勢了。”她擔心的是這個,姑姑和二嬸最會以淚博求人心,又是她們的女兒,說幾句軟心的話,也是極有可能答應的。
“甯甯和鳳兒變了不少,當初咱們兩家的情形不好,縱使成親,也是你親自應允的,不是嗎?”甯甯和鳳兒看在眼裡,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盲婚啞嫁的。
白淩修正是最好的例子。
她們要嫁的人的是健康的,強壯的,家境尚可的。
不像他姓白的,家境一般,人殘,無可依靠。
她們偶爾幾個小姑娘聚在一起,談論的便是哪個嫁得好,哪個嫁得不好,清秋正屬于嫁得不好的那一挂。
以往木家孤苦無依,名聲被踐踏,才不得不暫時找一個依靠。
如今——
他白淩修在别人的眼裡,早就成了清秋的負擔。
“我們是我們,我娘才不會逼我。”她點了點腦袋,“當初我娘知道你那模樣,還想拒絕了呢。”一切都是緣分吧,誰能料到呢,“過幾日,待我将手頭上的成品交了之後,她們若還不回來,我便上門去瞧瞧,姑姑和二嬸是不是真的打算直接将她們給嫁了。”
牛車慢悠悠地趕着,遇上路邊草嫩,牛兒還停下來啃上幾口草。
二爺趕車也是個性情中人,遇上牛兒想要吃草,便停下來讓它啃上幾口,也不強拉開。
有句話說得好,牛不喝水強按頭也沒用。
牛若是要吃草,那便讓它吃幾口。
二爺是個愛牛之人,自買了這頭牛之後,他可是事事親力親為,體貼養着,照料着。
牛車慢悠悠的回了木家莊,停在白家門口,清秋先下了馬車,正待下車,卻發現白淩修他自個兒動了。
“你——。”她驚得張大了嘴,瞪大了眼。
見他慢悠悠地先把輪椅放下,他腿受傷,手部的力量還是很大的,提個輪椅也跟玩兒似的,然後,他再輕輕地放下自己的腿——
清秋看傻了。
“你什麼時候能自己移動的?”她怎麼不知道?他們是夫妻啊,他們日夜相處啊,她還不知道他已經恢複至此了,他說他的腿部稍有感覺了,她很是驚喜。
現在——
算不算驚吓,她也不是很清楚。
“秋兒,你來扶我一把。”他的雙腿已經落了地,但,還不能站起來。
清秋上前,扶着他,将他移到輪椅上。
“真糟糕,忘了多拿點藥。”如此神效,該多用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