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将那看守一刀解決了。
清秋睜開眼,入眼的正是那位陳公子——
或許他不是陳公子,正如她的丈夫不是單純的白淩修,她壓根就不認識他們。
“夫人,别怕,爺來了,你安全了。”胡朗将屋裡的守衛殺光,救她出去,她手臂的血已經染滿了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沐浴在鮮血之中,整個人看起來吓人得很。
白淩修解決了中年男子,一回頭看到渾身是血的妻子,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秋兒。”他驚呼,天哪,他心痛得不能自己,上前接過胡朗手中的妻子,“秋兒,秋兒。”
“爺,夫人失血過多,昏迷了,屬下已經替她簡單處理,還是要盡快找大夫瞧瞧。”胡朗道。
白淩修顧不得許多,讓胡朗和鐵山留下來收拾善後,他抱着妻子一路狂奔去找大夫。
清秋是失血過多,但她還沒有昏過去,傷了手臂,所幸沒有傷到大動脈,血是流了點,可還沒有流光。
她看到白淩修抱着她一路狂奔。
狂奔呢。
她那位腿才剛好一點的丈夫,才剛剛才自如走路的丈夫,竟能狂奔至此,她的确很吃驚,吃驚地想要狠狠地踢他一腳。
好累!
她緩緩閉眼,她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隻想好好地睡一覺,讓自己的腦子能夠清醒一點,想得清楚一些。
白淩修一路狂奔将她送到醫館,大夫被拎過來替她看診。
“不準讓她有事,一定要治好她。”他在狂吼。
大夫耳朵被吼得快要聽不見,可不敢回嘴,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頭發了瘋的獸,誰敢回嘴,怕不是要咬上一口。
大夫替清秋止了血,上了藥,包紮好。
開了方子,鋪子裡有現成的藥,撿了藥,便讓小徒下去煎藥。
大夫都是熟人了,以往清秋次次都來此開藥,開的是為他泡腳的藥,大夫一來二去的,都已經熟悉非常。
“她怎麼能傷成這樣?也太不小心了。”大夫瞧了瞧眼前的男人,上一回來,還是勉強能走路,這一回,那真是健步如風。
看來,他祖傳下來的藥當真是有奇效的,往後可以大力推廣了。
白淩修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回答。
“她為什麼會昏迷不醒。”他唇緊抿,見她面無血色,臉白如血,恨不能自己替她受傷,她原不該如此,都是他的錯。
大夫一怔。
“她沒有昏迷啊。”他何時說過她昏迷了,“夫人的确是失血過多,不過,她真沒昏迷,她是睡着了。”她的呼吸平穩,脈相也平和,并無昏迷之兆。
睡着了?
白淩修傻眼了,他都快急瘋了,以為她又像上一次一樣,差點就丢了小命,不曾想她隻是睡着了。
所幸,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隻要她沒事就好。
“秋兒,秋兒——。”他在她耳邊輕輕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