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冬望和錦言被送去書院,接下來又要過上半個月才能回來一趟,書院裡有吃有喝有住的,但米迎春仍是不放心地讓兒子女兒帶上小食,用的,滿滿兩大包,生怕在書院裡尋不着。
但是,清秋并未搬回他們的房間,她說,要陪她娘。
縱使白淩修再後知後覺也知道必定自己做錯了事,惹了清秋才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她怎麼可以撇下他。
她向來聰明又善良,也從來不會任性行事,她很理智,除非是真的遇上大事了。
白淩修不傻。
他們的生活中僅有的那些事并不至于把她惹到這個份上,如今,她不與他争,不與他吵,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冷處理他,是對他失望至極了。
他知道,能将她逼到這個份上,隻有一件事。
她從别的地方得知了戶部尚書的身份,他該猜到,如今她在京裡不是孤立無援沒有朋友,她有,有一幫相交甚好的密友,她們對這些事并不陌生。
戶部尚書的名諱京裡許多人都知道,這甚至不是個秘密。
一連幾日,她不但晚上不回房,連晚膳也不等他回來一起用。
他已經兩日沒有見過自己的妻子。
“夫人說了,暫時住在她娘那邊。”鐵山瞧着他這模樣,真不知道該不該嘲笑一下,“爺,你明知道瞞不住,為何當時在七皇子府上不明告訴夫人。”若那時說了,夫人也不至于把氣撒到他頭上。
白淩修瞪了鐵山一眼。
事不關己,他說的可是風涼話。
瞞是瞞不住的,這世上哪來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