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頭痛得快要裂開了,耳鳴聲震得頭更痛了。
外頭的聲響她一點也聽不到。
“好痛。”她低咒一聲,手握成拳,敲了敲腦袋,不止腦袋像被車輾過,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車反複的輾壓過。
酸痛得快要裂開了。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她隻記得昨天一直別,連喝了好幾杯,接下來的事就不知道了,她知道自個兒的酒品還算好,喝完酒也不會耍酒瘋,頂多就是多說幾句話。
她應該沒有說出不該說的吧。
昨晚——
她完全想不起來阿修有什麼反應。
屋裡的聲響驚動了屋外的人,元定在外頭等了好一會了,一聽到裡頭的聲音,立刻敲響了門。
“夫人,你醒了嗎?元定給你送熱水來了,還有醒酒湯。”
“進來吧。”她扶着頭道。
“是。”元定推門而進,手上端着一盆熱水,還冒着熱氣,她将熱水放在臉盆架上,又轉出去端了醒酒湯來,“夫人,醒酒湯是将軍吩咐的,一早許大娘就準備好了,将軍說了,夫人一定要飲下這碗醒酒湯,整個人都會舒服許多的。”
将軍一早就出門了,走之前可是交代了不少的事。
“我知道了,将軍人呢?”清秋端過碗,一口一口地喝着。
“将軍一早就出門了,說要晚點回來。”元定回道。
清秋點點頭。
或許他對她說了什麼,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有沒有對他說不該說的話,昨晚她編的故事,他信不信呢?
好愁人哪。
喝了醒酒湯,洗了一把臉,精神狀态還是不太好,從銅鏡裡印出來的人能吓死人,清秋妥協了,她再回到床上,又睡了一會。
醒來之後,已經是午後。
元定送來了午膳,她随便吃了幾口,肚裡都是酒的味道,沒有吐出來都算不錯,壓根就沒有半點胃口。
為了讓精神好些,她又泡了個澡。
的确,精神狀态比起早上已經好了許多。
今日的模樣,去琪郡王府拜訪實在不宜,現在知道冬月就是秦小月,暫時可以松一口氣,秦小月目前來說不會輕易離開琪郡王府,她晚一兩日上門拜訪細細詢問,也可以。
她去了一趟米迎春的院裡,與她聊了會天。
米迎春沒聞到女兒身上的酒味,倒是一大早就聽元香說了,元香是從元定那兒得知的。
清秋以往是不喝酒的,自小到大,滴酒不沾。
“你呀,一個姑娘家的不要喝酒,你打小不沾酒,這一沾必定是會醉的,還有,你得好好養着身子,好好的替阿修生個一兒半女的,你們成婚已經有兩年多了。”米迎春是有些急了。
兩年多不是兩個月,阿修已經沒有家人了,清秋的确是該為他生下一兒半女的,也好承襲白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