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和離了,也不妨礙他們再娶别的女人。
男人可三妻四妾。
她呢?
宇文越眯了眼。
她當真是不把自己的名聲當回事,一個個男人都考慮了,莫名的,他胸口起了滔天的火。
恨不得将她揪到眼前,狠狠地搖醒她,看看她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第三個是個殺豬的——。”
宇文越正端起杯子,要喝口水平息一下内心的翻騰,白淩修這一句話當即讓他噴出了滿口的茶水。
“你說什麼?”
“王爺沒聽錯,正是殺豬的。”白淩修再重複一次,“那殺豬匠也是祖傳的謀生。”
“又是經營不善?”宇文越放下茶具,接過小厮遞上來的帕子,拭了拭唇角的茶水,再擦了擦手,将巾帕遞回給小厮。
小厮接過,退回一旁,手上又換了一條新的備用。
“不不不,當然不是。”白淩修搖頭,“那殺豬匠因殺豬為生,身沾血氣,算命的說了,他命太硬,若娶妻,必被克,早前曾定過一門親事,沒成親就重病去了,殺豬匠願意娶小月,半年後也願意與她和離,就要是證明,他不是克妻的命,将來也有女人敢嫁給他。”
所以,秦小月這豬腦子不怕自己被克。
為了自由,她的确是已經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
“好,好得很。”宇文越連連稱贊,怒極反笑,“現在告訴本王,除了本王,三人之中,她擇了誰?”
白淩修看着他的笑,心裡毛毛的。
王爺看起來有些不一樣,怎麼好似惱羞成怒的感覺。
“王爺覺得不妥?”
“妥?有何不妥?本王就想知道,她選了哪一個?”
“殺豬的。”白淩修直接就說了,“殺豬的不缺錢,賣豬肉的營生做得不錯,嫁給他,當真隻要名義上的就可以,半年期過後,兩人和離,她幫他賺回了清白,他也幫着小月得回了自由,這筆買賣,最是劃算。”
可不是,一聽就是一樁劃算的買賣,宇文越一下又一下的點着頭。
“你回去,拒了那三人,既然你到了本王府上,開了這個口,本王怎會讓你無功而返,宮裡已經央人去說,相信這兩日,聖旨就會下來。”宇文越又端起了茶水,茶水有些涼了,他亦沒讓下人去換。
涼的茶水,入口稍嫌苦澀。
宇文越讓白淩修先帶着妻子回去,小月繼續在王府住上幾日,待聖旨下,看情形是否要将她送回将軍府。
不,若要送回,也該是送回琪郡王府。
她可是琪郡王府的人,要出嫁,也該是從郡王府出嫁,并非鎮國将軍府。
白淩修自是認同的。
“這幾日,你就要搬進鎮國将軍府,禮部一直走動操辦,若有不滿意的,别咽下去,那都是你該得的。”宇文越提醒。
“是是是,多謝王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