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靖天不是你嶽父嗎?你妻子對他恨之入骨,你想點法子,扯下木靖天,隻要木靖天一倒,必波及方大首輔,這門親事,也不易成。”
話雖如此,可那是犯法的事,王爺這樣交代——,那可是指使他去做不該做的事。
木靖天瞧他一臉為難。
“你若覺得為難,本王大可要他人去做,木靖天私德有虧,抛妻棄子,喪盡天良,這樣的人不配成為我朝官員,你也無需自己動手,讓禦史台去彈劾。”
白淩修早有此想法,也正在收集證據,原想慢慢來,不想太快走到那一步,畢竟,現在還沒有如實告知嶽母。
是不是要闆倒嶽父,也得看嶽母的意思。
秋兒是心疼嶽母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幾乎送了命才将三個孩子拉扯長大,有了如今的光景,若不是上天垂憐,他們早就死了。
木靖天卻在京裡享福,娶嬌妻,升官發财,高床軟枕的好不快活。
既然是他先無心無情無義,就别怪家人的報負。
幾個月後就是中洲王大婚之日,短短幾個月,時間也的确是有些緊促了。
“王爺莫急,待我與内人商量商量。”
“妻奴。”宇文越嘲笑她。
“是是是,”白淩修虛應着,可覺得自己是妻奴,“我不過是疼愛妻子,這也沒錯,家和萬事才興,隻要妻子高人,一大家子都高興。”
小月奔到姐姐院裡,立刻讓折葉找了一身衣衫給她換。
清秋有些莫名,待她換下衣衫,見她小心亦亦的将衣衫折好。
“小月,你這是怎麼回事?”清秋不明所以,見妹妹一臉的緊張,是極挂心手上這身衣衫的,不過是衣衫罷了,何必如此小心對待,“這衣衫有何特别之處。”
小月擺弄妥當,确定衣衫還是好好的,她從頭到尾也就穿了一個時辰左右罷了,待會完好的交回王府管事手裡,這衣衫的錢,她就可以不用付了。
“沒什麼特别之處。”小月搖了搖頭,“姐,除了貴,它還真沒什麼特别的。”就是拿在手上,格外格外的沉,好似托了一手的銀子一般。
壓人得很。
“貴就貴,既然是衣衫就是給人穿的,這不是王府給你做的?怎麼又脫下來,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清秋敏銳的道。
小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别人倒是沒說,來的路上,王爺說了,這是要付錢的,你知道京裡貴人們的衣衫是天一般的價格,一身衣衫少點也要幾十兩,貴些的也得上百兩,幾百兩的也不稀奇,錢多難賺,我瞧這身衣衫就得花個二三百兩,穿那麼多錢在身上,我硌得慌,也沒那麼多的還給宇文越,隻能将衣服還給他了。”
衣服要付錢?
清秋錯鄂極了,怎麼?中洲王府現在缺錢成這樣了?早前不是得過賞的嗎?再說了,他是皇子,有封地,還會沒錢。
騙鬼了呢。
不,一定是騙小月。
小月單純,稍有心計的人就能将她騙了去。
“剛才一路我自個兒算了一下,在王府住了七日,吃住用算起來,百兩是要花的。”她荷包扁扁的,“姐,你先借我一些,我還給宇文越。”
“姐妹之間說什麼借,放心,你欠中洲王府多少錢,姐姐替你還。”她倒要問問宇文越,是欠了多少錢。
小月直搖頭,“不不不,這是我的事,不能讓姐姐替我擔着,我會自己還的,你先替我墊一墊,還有人情錢,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