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本王的付出,豈是銀子可以替代的。”他眼眸半眯,瞧在也是深瞧,他說這番話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那王爺是想要以什麼來還。”清秋臉上的笑意也斂了,現在她連假笑一下都不願意,原本以為求了他,可以幫小月脫離郡王府,謀得自由,如今看來,當真是還未逃離狼窩,就進了虎穴了。
中洲王這頭猛虎,正對他們虎視眈眈。
“隻要我們拿得出來的,該還是得還。”她向來不欠人情。
宇文越沒用正眼看她。
“秦小月人呢?”躲着不敢出來見他。
“小月從今日起,就住在将軍府,不勞王爺費心了,待大婚當日,走一遍流程便是。”瞧他說的,要讨多大的恩情。
他身份是尊貴,論人情,他不也是欠了白淩修兩次恩情嗎?
阿修救了他兩次。
現在,他倒是算得清楚,仔細了。
果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的主。
清秋對他完全沒了好印象,是越看越糟糕,這樣的人怎麼能讓小月嫁給他當側妃,别說是假的,就是說一說,她也内心反感。
若不是皇上下旨賜婚,她定是要與他撇清關系,當初那殺豬的,也沒他這麼多事。
“下了聖旨,沒有假的,莫非,白夫人想要欺君?”宇文越用不冷不熱的語氣說着,“本王素來中意小月,若是現在讓小月住在将軍府,你與她是何關系,就不怕惹人非議?”
“非議就非議,我和小月都不在乎,皇上下旨我們不是敢違背的,可王爺也清楚,小月是因何會成為你的側妃,最好等大婚禮成,王爺就給小月下休書,從此一别兩寬,與正妃琴瑟和鳴,好好過日子。”這麼看來,他與顧嫣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見妻子發火,白淩修立刻扶着。
“秋兒,你這是怎麼了?”他讓折葉将清秋扶回院裡去,“你快生了,一激動萬一肚裡的孩子提前出來,可怎麼是好。”
她怎麼就不為自己的身子骨好好考慮考慮。
“我怕什麼。”她輕拍肚子,“孩子若是願意早點出來,那就早點出來。”
“秋兒,别任性。”
她瞪他,“你罵我任性?阿修,你知道事情的始末嗎?你知道小月這幾年在郡王府過的日子是怎麼樣的嗎?她可憐兮兮的被打壓,郡王妃處處看她不順眼,她過得比丫環還慘,時常因為犯了錯,吃不飽穿不暖,在郡王府那麼多年,手頭上也沒有存下幾兩銀子,連想逃離的本錢都沒有。”小月膽子多小啊,宇文越是什麼人,還要以此為由來吓小月。
“王爺一吓她,她下回連飯都不多敢多一粒。”清秋眼都紅了,她也受過苦,但她苦盡甘來了,生活的确苦,但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是可以抱團取暖的。
小月不同,她身邊沒有親人可以抱暖。
她能依靠的隻有她自己。
這些年,她是堅強了些,但本性如此,她依舊是個嬌弱的。
“不就是衣食住行要銀子嘛,大可以直接開口找我們要,郡王府不給,我們會給,我砸鍋賣鐵也會給的,她能吃多少,用多少?”
白淩修當真是怕妻子情緒太過激動,提前發動,那很危險,女子産子,原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風險巨大,她得心平氣和的。
白淩修扶着妻子,匆匆向宇文越道了聲歉,帶妻子回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