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中洲王說了,他就打算食言。
一旦她嫁入中洲王府,成為他的側妃,絕對不可能被休離的。
他府中的女人不多,不需要盡快地休棄一個。
說完這些,他也不管小月是不是驚得說不了話,直接走了,也不回前頭坐席,趕上滿月酒,送了禮,也僅是喝了一杯酒,還是白淩修夫婦敬的酒,不得不喝,一筷子菜都沒吃上,便走了。
小月被震得腦子有些迷糊。
前頭,清秋陪着丈夫敬了一圈酒,便回内宅,沿道上看到妹妹傻怔怔地站在那兒。
“夫人,是小月姑娘。”折葉說道。
清秋點了點頭,讓折葉先走,她慢悠悠地走到小月身邊,敬酒時她便發現,宇文越不知何時,沒了身影,今日琪郡王府的人并沒有來。
“小月,”她站在小月身前,等小月看到她才開口,以免一開口,把小月吓個半死,“你怎麼樣了?誰欺負你了?”
“我知道。”冬望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大姐,我剛才看到王爺同小月姐姐說話了,後來王爺走了,小月姐姐就成這模樣了。”如今冬望也把小月當成他的姐姐。
小月對冬望亦是視為自己的親弟弟。
“真是王爺啊。”清秋果真沒有猜錯,她摸了摸弟弟柔軟的發,冬望越發懂事了,“怎麼跑出來了,不好好吃席,今天可以請了大廚特意做了許多好吃的,平時吃不着的。”
冬望搖了搖頭,他吃過了,“我吃了好些菜,娘沒有出來吃,我和二姐端了些回去給娘吃,路上看到王爺同小月姐姐說話,二姐就先回去了,我在一旁看了會。”
“小月姐姐,是不是王爺又欺負你了?”冬望站得遠,他們說什麼他是聽不到的,看情形隻是言語上的,“要是王爺真的欺負你,一定要告訴姐夫,讓姐夫替你出氣。”
小月聽着,撲哧一聲笑了,不過,冬望的一片好心好意,她是領下了。
“沒事,算不得什麼大事,隻是他說話不好聽,倒沒有真欺負我。”在孩子面前,她并沒有說太多。
“那就好。”冬望點頭,清秋拍拍他的屁股,讓他先回去陪着娘親,冬望便愉快地回去了,小令安很可愛,他當舅舅了,不知道多高興。
小令安滿月還是請假回來的,學院這會還沒有到放假時間。
弟弟走了,餘下他們姐妹兩個,清秋站在小月對面,心裡就想不明白,宇文越平時看起來很正常,怎麼在小月面前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什麼小人行徑都使得出來。
“小月,宇文越又對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了吧,就當他是在放屁,别放在心上自己糾結。”
“他說真的,姐,你都不知道他說什麼,他說大婚之後,不會給我休書,我隻能當他的側妃,他是不是有病。”玩弄人的病,“早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他應了姐夫,難道這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是不是覺得白淩修不是她親姐夫啊。
郡王府那四個姐夫是半點指望不上的,眼裡也壓根就沒有她的存在。
白大将軍才是她親姐夫,有親姐一旁提點着,定是一心一意為她謀事的。
偏那宇文越不當一回事,氣死人了。
如今還真的被他給壓制住了。
“他真的這麼說?”
“千真萬确。”
将所有的賓客都送走,已是半夜時分,府裡下人收拾了一部份殘餘,其他的待明日一早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