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聽完白淩修帶來的話,那當真是目瞪口呆的,不曾想白二爺還懷着這樣的心思呢,他也真是個老頑童啊。
“二爺若是想帶娃兒,令安就夠他帶的了。”小令安現在可不是安分的主,整個将軍府就沒有他不去的地方,一整日的想着登高爬低的,她跟在這小子身後,都有些吃力了。
以二爺的身子骨,怕是沒跑兩趟就氣喘籲籲的了。
“二爺想看着白家人丁興旺。”白淩修也可理解二爺的,當初在戰場上,以為白家在他這裡就算是斷了,不曾想,他也算是福大命大,還能活着從戰場那死人堆人回來,還有了今日的局面。
“好啊,隻要二爺肯好好地把自己調理好,我也想生一個和令安做伴的。”在這個時代,人多還是好辦事的,兄弟姐妹多了,長大了也能互相依靠。
畢竟是骨肉至親,比起其他人,總歸是好上許多。
隻要父母教得好,将來孩子長大,也必定是互敬互愛的。
白淩修面上一喜,“若是二爺知道了,今晚一定睡不着覺。”
“那可不能讓他太早知道,他得把藥吃下去,把身子骨調理好才行。”
作為交換條件,白二爺開始服藥,也開始按着吳太醫交代的去做,要他一頓吃多少飯,吃的是什麼,每日出門走幾步,都得近着太醫的吩咐來。
雖然是麻煩了些,不過,白二爺這一回,倒也是乖乖地遵從。
之前大夫開的藥,送到他跟前,他尋個理由便空置着,等藥涼了,他以失了藥性為由,直接就給倒了。
幾次下來,當真是沒有正正經經的喝過藥,身子骨自然是越來越不好。
這一趟吳太醫開的調理方子很有成效,他的氣色看起來已經比前幾日好多了。
今日是冬望和錦言從書院放假回家的日子。
一大早,木靖天就來了。
昨日他就告了假,知道冬望和錦言回來,便要在府裡多陪陪他們,好得到他們的諒解。
錦言是個小姑娘,又是個心軟的,見木靖天每回都是誠懇地來,與他們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她也不好再怪他什麼。
畢竟,姐和姐夫都讓他進來了。
上一回,他還差點丢了性命呢。
好歹,他也是他們的父親,再怨,再怪,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人生無常嘛。
冬望的氣性大一些,他從小就沒有見過這個父親,一出生他就失蹤了,後來傳着傳着他就死了,一個死去的人,還是個大男人,讓娘和姐姐吃了多少苦才把他們拉拔出來。
這些原該是眼前這個男人該做的。
他卻抛下了一切,跑去享着他的榮華富貴。
以為三言兩言說說好話,低下姿态送點東西,就可以抹滅之前的錯事了嗎?若當真如此,犯錯還有什麼成本。
“冬望,這是爹專門給你挑的文房四寶,爹打聽過,你在書院學得甚好,與先生和同窗關系也甚好,爹很為你感到驕傲。”
送上來的文房四寶,皆是名産地所出,是耗費了錢财和心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