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她的眼神猝不及防撞進他的眼瞳裡。
那雙黑眸深幽、神秘,迫切,似要一眼看穿她的心。
蓦地,他低頭,無限逼近她的臉,眼神仿佛能吃人,聲音低低沉沉地出來:“既然厲太太想玩兒,我這個當老公的奉陪到底。”
“蘇沫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姜錦年又聽到了這種不明不白的話,前世就已經聽過好多次了,所以直覺就是蘇沫在搞鬼。
他沒說話,而是突然把她抱起,大步走到床邊把她放下,“不是要脫我的衣服?嗯?”
姜錦年臉燒了起來。
剛才光顧着刺激蘇沫,沒想到後果
她的手指漸漸縮緊,很認真且羞赧地說:“能不能先欠着”
她那嬌羞得恰到好處的神态,讓人找不到一絲說謊的迹象,可蘇沫的話卻在耳邊回響——
“錦年托我買了那種藥,她說是替朋友買的,我就沒多問,後來想想覺得不對勁兒就給她發信息,結果她把我拉黑了,我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玄深,我還打聽到,她找了個女人安排在酒店房間裡你小心點”
厲玄深眸色一暗,打斷她的話。
“夠了。”
随後繃着臉抓起一隻枕頭給她枕着,然後拉上被子,“好好睡覺,不許再鬧。”
“你去哪兒!”姜錦年抓住他的手。
“書房,有事情要處理。”
他疾步走出去,很快就把門給合上了。
姜錦年落寞地坐着,挫敗感一陣陣地襲擊着胸腔。
她一頭紮回枕頭上,無奈自嘲:“姜錦年啊姜錦年,你活該。”
看來,要想獲得他的信任,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過,蘇沫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厲玄深徑直走進書房,有些急促地拉開了一個抽屜,翻找裡頭的東西。
他抓出一個藥瓶子,卻很輕。
晃了晃,一點聲音都沒有。
藥吃完了。
他索性丢在一邊,坐在椅子上,面對着窗外的冷風,閉眼,深呼吸。
五分鐘後,他猝然起身。
這種程度的冰冷完全不能麻木他。
于是,在這寒冬夜裡,他站在蓮蓬頭下,定定淋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浴。
身子裡那個湧動的東西,這才慢慢知難而退,恢複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