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話,突然逗笑了滿臉低氣壓的男人。
他微微勾了勾唇,眉宇間的煩躁散去一些。
不甚在意地道:“放心,江水太冷,就算我要死,也不會選擇這麼個死法。”
“你不準死!”
姜錦年很忌諱聽到這個字眼,急了,雙手不自覺抓着他的手臂。
厲玄深沒想到她會因為一句玩笑話這麼緊張,而且,看起來并不是裝出來的。
他真的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從昨晚過後,就變得非常奇怪。
從前都不屑得多看他一眼,現在卻這麼緊張他。
她的演技其實很拙劣,一眼就能看破。
但此時,他卻無法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破綻。
他凝視半晌,最後也沒說出心裡的疑問;冷笑道:“我死了不正好?那樣你就自由了。”
從結婚之時他就明白,這個女孩不愛他。
畢竟,她說想跟他好好過日子,卻不舍得删掉陸北辰。
“我不要什麼狗屁自由!”姜錦年更急了,眼前突然閃過前世與他離婚那天的一幕幕撕心裂肺的畫面,眼淚禁不住就蹦到了眼眶裡,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手,“我隻要你。”
姜錦年的淚來勢洶洶,飽滿真切。
厲玄深的心深深悸動,眼神跟方才已經完全不一樣,如火一樣熾熱的光芒眼裡閃耀。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再演下去,我真的會當真。”
那語氣裡,有一絲冷冽。
姜錦年狠狠僵住,一種挫敗感在胸口漫開。
“要怎麼樣,你才肯信我不是在演戲?”
“吻我。”
厲玄深說出了自認為她絕對不會做的一件事。
就算演技再好,也會有破綻。
姜錦年盯着他的嘴唇,滿腔的急躁慢慢被羞赧吞沒。
她從未主動吻過誰,此時緊張得心髒砰砰跳。
近乎三秒鐘的沉默,讓厲玄深再次體會到了心涼如水的感覺。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好了,上車。”他的聲音很低,聽起來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