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毒發時的痛,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帝墨夜淡淡的說,這輩子他什麼痛沒經曆過。
洛輕舞表情微凝,想到那晚看到他的樣子,心忽的一揪,他的前二十年真的很慘。
她猜想,如果可以,他肯定甯願自己沒有生在皇家。
不再耽誤時間,洛輕舞伸手握住短箭。
“你行嗎?”段琳琅吞了吞口水問道。
“要不你來?”
“我不行。”段琳琅連忙搖頭,看着鮮血淋淋的傷口,她的手都在發抖,而且箭似乎刺的很深。
洛輕舞右手緊緊握着箭,深吸一口氣,猛地釋放靈力将短箭利落的拔了出來。
箭頭是烏黑的鮮血。
緊接着,她輕車熟路的用最快的速度幫帝墨夜處理傷口,短箭刺的很深,恐怕已經傷到骨頭。
當時要不是他替她擋,這支短箭就會刺進她的手臂。
他是不是傻?
段琳琅站在旁邊遞東西,目不轉睛的盯着洛輕舞,心裡對她升起了一絲佩服。
換作是她,她根本做不到。
洛輕舞很快幫帝墨夜包紮好手臂,又拿了一顆丹藥喂他服下,她倒不擔心短箭上的毒。
他體内本來就有劇毒,新毒并不會對他造成生命危險,但這毒和之前的毒融合,又會變異。
“你好好休息,今天哪都别去。”洛輕舞嚴肅的說,從她拔箭到現在,他沒有吭一聲。
但她知道他很痛苦,畢竟他身體僵硬緊張,他在強忍。
“嗯。”帝墨夜淡淡道。
他有點希望自己就這樣睡過去再也不醒,但他不能,當年害母妃的人他還沒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