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得身心俱疲,林萱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再醒來去浴室上廁所的時候,在鏡子裡看見了那張臉上的指痕,已經開始腫了,看上去格外的嚴重。
這樣根本沒法見人,必須冰敷,還有手臂,下午的時候被那個兇神惡煞的農民工拽了一把,睡了一覺,疼的跟鑽心似的。
林萱脫下來衣服看了一眼,那一塊兒已經開始泛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穿好衣服下了樓,去廚房找到冰塊,用毛巾裹着敷臉。
今天的一幀一幕像是放電影一樣了,在她的腦海裡來回播放,林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想不到到底哪裡怪,隻是後知後覺的後悔,下午不該那麼直接的過去,平白給自己找委屈,更讓自己心裡愧疚。
林萱入了神,絲毫沒發現慕景悅挽着慕景深的胳膊走了進來。
最先發現林萱的人,是慕景深,看見她背對着他們坐着,他先是擰了擰眉心,覺得她說不定又有陰謀詭計等着他。
慕景深眼睫裡染上了幾分厭惡,慕景悅察覺到他情緒不對,順着她的眸光看了過去,女人比男人心細一點,她一眼就看見了林萱揣在手裡的毛巾,捂着臉
慕景悅徑直走到她身邊,一手拽開濕毛巾,看見她臉上的指痕,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喲,林萱你這是得罪了誰?下了這麼重的手,跟毀容了一樣。”
女人之間的戰争,沒有硝煙。
慕景悅自诩美貌,從小到大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異,容貌過人,直到碰見林萱,她才算是碰了一個軟釘子。
林萱過于貌美,實在容易令女人自慚形穢,她長相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不過鋒銳逼人,反而讓人覺得舒服。
她的臉冰敷過,紅腫褪去,青青紫紫的格外的恐怖,再美的臉,也會被破壞掉。
毛巾被拽走,林萱下意識捂住臉,還是被慕景悅看見了。
“你要有今天啊林萱,你活該!”
慕景深的小臂上挂着他的西服外套,站在她不遠處。
她的手小,手指也很纖細,根本就遮擋不住那種指痕,慕景深的目光定在她臉上,結婚一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她看的這麼認真。
哪怕慕景深的眼睫毫無起伏,但是她仍舊能感覺到他發自肺腑的嘲弄。
林萱惱羞成怒,也懶得遮掩,直接放下了手,隔着一個慕景悅,問他:“好看?”
慕景深單手松了松領帶,黑色條紋将男人的襯托的更加俊美,聞言,風光霁月的臉上唇角上翹,扯出三分淺淡笑意:“不錯。”
林萱也跟着笑:“那可惜了。”
說着,她站起身,走到慕景深身前,距離很近,一擡頭就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林萱拍了拍他衣服上的褶皺,薄弱的呼吸灑在他的領口上:“畢竟我是慕太太,沒人敢明目張膽,往我臉上抽,這麼好看的痕迹,不能讓慕總經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