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看着林萱,饒有興緻的問:“你打算怎麼捧她?”
“拿手絕活,怎麼可能毫無保留的教給慕先生?”
林萱笑的明媚:“阿深,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而且,沈小姐的性格你比我清楚,我總要為我的以後考慮一下。”
慕景深沒有再問,他話鋒一轉,問林萱:“現在我們應該說說這個孩子了。”
提到寶寶,林萱的身體不由緊繃,無他,林萱最怕慕景深下一句就是,‘打掉孩子,給喬喬捐贈骨髓’。
林萱深愛慕景深,實在無法接受慕景深在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之後,仍舊面無表情下這種絕情的決定。
她的人就依偎在他的懷裡,她的僵硬,慕景深那麼敏銳的人自然能感覺得到。林萱破罐破摔,索性伸手圈住他的腰身,不讓他看她臉上的表情,聲音軟軟糯糯的開口:“阿深,你要聊什麼?說起孩子,你應該要兌現昨天晚上答應我的那些承諾了吧?”
“慕太太,别轉移話題,一年以來,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碰過你?孩子既然是我的,我卻不知道他來的過程,一張親子鑒定書就讓我認下,不是我的性格。”
慕景深把人從懷裡拉了出來,他面上毫無波瀾,甚是風輕雲淡,在知道寶寶是他的之後,沒有一點初為人父的喜悅,甚至這态度,也絲毫不介意自己頭上是不是戴了綠帽子。
所以林萱才會傷心難過,因為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個世界上,僅有一個人才能撥動他的情緒,那就是範喬。
她始終無法忘懷,他前幾天找她給範喬捐贈骨髓的樣子,滿目森寒有,親自逼迫有,甚至和慕景悅對上,那種已至絕處的妥協,都宛如一把尖刀,紮在她心口上,落下一個疤,永遠無法愈合。
“阿深,你想讓我怎麼說,聽細節,還是聽大概?”
慕景深面上的冷淡有片刻的龜裂,他不由自主擰了擰眉心:“林萱,你正經點。”
“你讓我說的,我真要說的時候,你又嫌棄我不正經?”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他的聲音隐含不悅,再這樣含糊其詞,恐怕會真的惹怒他,林萱唇瓣抿了抿,低聲說:“一個半月前,你去盛情參加了一個宴會,記得嗎?”
慕景深點頭,林萱低聲說:“當時你有給我發短信,讓我去盛情2203套房。”
這個房間号,沒人比慕景深更熟悉,盛情是慕氏做的酒店,這個套房,是酒店專門留給他的。
“我具體的也不太清楚,我去了你的房間裡之後意識也有點模糊,因為那個宴會我也有參加,在樓下喝了些酒,等我醒來,就躺在你身邊。”
慕景深眸光閃了閃,他伸手攬住林萱的肩膀,什麼也沒說,林萱不确定他信沒信。
但這種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的。
紙醉金迷,郾城最大的銷金窟,頂級娛樂會所。
一樓最後面的包廂裡,燈光姹紫嫣紅,酒水流光溢彩。
慕景深坐在一衆人中間,指尖夾着一杯酒,來回搖晃,沒有多少進了肚子裡面。還是江之承先發現了他的異樣,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略帶揶揄的開口:“阿深,想什麼呢?我猜猜,你是在想咱們喬喬,還是在想你家裡的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