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并不想給自己這張藥方。
“怎麼?”
虞珩直視着她的眼,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
少年生着一雙精緻的鳳眼,微微挑起的眼尾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風流,瞳仁是純粹的黑,如同上好的墨玉熠熠生輝。
他問:“上次我與你說的事,你可有想法?”
江碧桐明白,他上一次所提之事,是要娶她。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揣着明白裝糊塗。
于是她實話實說道:“沒想過,五皇子肯幫我的忙,我感激不盡,除了嫁娶之事,其他隻要能報恩的事情,隻要五皇子吩咐了,那我一定會做。”
“哦?”聽見這話,虞珩動作既快且輕的将藥方又揣進了懷中,笑說:“那我可就提要求了,隻是不知你能否做到。”
“五皇子但說無妨。”江碧桐垂眸。
他能提什麼要求?一日完不成,那便一月,一月完不成,那便一年,拖的時間越久越好,到最後她根本完不成,又活生生将自己拖成了老姑娘,五皇子也就不屑娶她了。
她的如意算盤确實打的不錯。
可虞珩開口便是:“我喜歡純粹的黑,空中的月亮有些太亮了,晃得我頭疼,你去把它摘下來,送給我拿去放在魚池裡,還能添個樂兒。”
說這話的語氣,不亞于‘今晚的月亮真遠啊’這般淡定。
可江碧桐聽完卻是面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