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眉心微蹙:“那這件事豈不是沒了法子?”
若能叫良王惹火燒身最好,那刺客便是導火索。
“就算刺客說出些什麼,也絕對不會傳出來。”虞珩說道:“而且憑我那好二哥最慣用的手段,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兩個替罪羊頂上,牽連不到他身上去。”
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虞珩又說:“狗皇帝是為良王鋪路呢,這件事不論查出來的結果他滿意與否,從他把事情交給良王的那刻起,他就是信任良王的。”
有太子他不用,有臣子他不用,卻把人交給了剛犯過大錯的良王,寓意可想而知。
這是在給良王台階下,讓他有‘功過相抵’的機會,才能消除外界對他的非議。
江碧桐認同的點了點頭:“可這樣一來,對于你就不妙了,良王還穩穩的不可撼動,李貴妃也是如此。”
房間内一陣沉默。
忽然,江碧桐想到了什麼,問:“可有那刺客的出處?”
“刺客從被良王帶走的那天起,我就再沒聽說過他的消息,對于他的出處更是不知。”
烈日當空,風如火灼。
亦如兩人的心情一般。
對手有心計有勢力,想将他們一刀斃命,可真是不簡單。
“如果從刺客方面無法入手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法子。”江碧桐緩緩說着,拿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比劃:“良王此舉已經是惹了一身膻,他不肯再铤而走險,所以他能利用的替罪羊不會是什麼豪門大家,不然牽扯起來太廣,他難以控制。不如你想一想有沒有位置低一些的人,他敢于下手的?若是咱們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就一定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