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江碧桐心裡有些不痛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爺今兒過來要說什麼?”
虞珩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忍冬跳進祝家院牆,查明那下人将良王所給的東西放置在了祝宵的書房,你要想辦法進去。”
這說法正是江碧桐所想。
牽扯進一個大家族的密函,當然隻能藏在書房這種地方。
就是不知密函上寫了什麼。
可她的注意力卻并非書房不書房的,而是緩緩問道:“王爺和王爺的手下,難道都有翻牆這個癖好嗎?”
此話怎講四字剛要出口,虞珩竟然有些心虛,于是将這幾個字又咽了回去。
他這不就是翻牆進來會佳人嗎?有時候夜裡出來不方便,還會讓天冬或是忍冬翻牆進來告訴小桐第二天在清心茶社見,可不就是他們主仆幾個都愛好翻牆嗎?
堂堂大将軍府的将近兩人高的院牆,被他們三人翻的毫無面子可言。
想到此處,虞珩忽然笑了:“若不是因為佳人在牆裡,我何苦日日翻牆?”
“你又來!”江碧桐故作惱怒的蹙起眉頭來。
這情愛之事,一廂情願無異于飛蛾撲火,需得兩情相悅才行。
而江碧桐此刻對虞珩的心思,虞珩已經看明白了。
有一種歡喜從心底悄然而生,像是春水初濺,融化了長年累月積壓在心頭的雪。
“明日去祝家,你要小心。”
“又不是龍潭虎穴,有何可怕的?”江碧桐不以為然。
“祝家倒是不可怕,可若是你翻出密函的事被那放密函的下人知曉了,良王很快就會把矛頭對準你。”
江碧桐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卻說:“我不怕。”
“但我怕。”
短短三個字,卻聽的江碧桐心中一顫。
前世她的死,恐怕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一世,他最怕的事,莫過于再次失去她。
要離開時,虞珩補充了一句,告訴江碧桐說放置密函的下人左手虎口處有一顆黑痣,另外右腳是有些跛的。
豔陽高照,繁花似錦,鳥鳴蟲吟交織成夏季獨有的曲調。
江碧桐與降香、檀香一起上了馬車,直奔祝家而去。
聽聞她又出了門,榮壽堂内的江老夫人坐在軟墊上,旁邊擺着個大冰盆,氣憤道:“小姑娘家家的,成日往外頭跑,成何體統!還有沒有規矩可言!”
“哎呦老夫人您快别動怒。”卞媽媽倒了盞茶遞上去:“聽說五姑娘今兒是去找祝将軍的女兒玩去了,都是小丫頭,不會出什麼事的,您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