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日理萬機,可也不能這樣不顧着龍體啊。”李貴妃面帶笑容,将手中的食盒擺在了桌案上:“妾給皇上準備了一些湯,您用晚膳前先喝些墊墊吧。”
康敬帝口中的讓她回去就這樣被咽了下去。
他寵愛李貴妃多年,對她自然十分信任疼愛,所以他并沒有将良王和李貴妃牽扯到一塊去想。
但他既然訓斥了良王,又削了王,那對李貴妃這個良王母妃呢該有所疏遠,否則很容易被人捏住寫文章。
短短幾日不見,李貴妃清減了不少,康敬帝十分心疼,又如何能讓她離開呢?
“你總是這樣貼心。”
看似被一句話哄好了的李貴妃,低頭不語,眼波盈盈,别有一番姿色。
康敬帝看的心熱,也不等李貴妃說,自己先說道:“德兒的事,是委屈了你。”
“也是德兒做錯了事,妾乃他母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妾明白。”李貴妃靠在康敬帝肩頭,一隻手輕輕的替他捏着左臂,語氣哀傷道:“隻心疼您為了妾苦思憂郁,為妾安排良多,就算是故作冷落妾,妾也一點不怪皇上。”
聞言,康敬帝将李貴妃摟的緊了幾分。
“你很懂事,是朕的錯,朕不該因為德兒而牽連你。”
“皇上怎會有錯。”李貴妃聲音嬌媚:“若不是德兒犯了錯,皇上最疼妾與德兒了,這件事他自作自受,皇上處置的好。之前是妾的不對,還與您求情,殊不知将您逼到了懸崖峭壁,不處置都不成了,妾為此十分自責。”
她的懂事如一捧清泉,熨帖了康敬帝的心。
不出意外的,當夜康敬帝去了李貴妃宮裡。
慈甯宮内,傅琴将此事說給了太後聽,太後眼皮都沒擡:“早該料到的事,有何大驚小怪的,李氏那人心髒着呢,為了抓住皇帝的心,她什麼法子用不出來?”
“您身份貴重,不與貴妃置氣是對的。”傅琴說。
晚風吹過,屋内燭光浮動。
虞珩來到了蔻香園,輕手輕腳的翻牆而入,沒驚擾到任何人,直接溜到窗根下,一把推開了窗子。
裡頭的江碧桐剛剛沐浴完,穿着雪白的裡衣,赤着腳,少女身材纖細,像是一朵含苞欲放卻禁不起風吹雨打的嬌花,格外惹人憐惜。
“你來做什麼?”江碧桐皺着眉道:“我還以為是馬宏昌呢,吓得差點吩咐藿香動手。”
虞珩翻進窗子,語氣無所謂道:“若真是他,那我不會讓他活到第二天一早。”
趴小桐的牆根,他馬宏昌有幾條命?
“所以你過來所為何事。”江碧桐坐了下來,伸手給他倒了杯茶。
“你母親藥浴中差的那味藥有線索了。”
這個消息,頓時讓江碧桐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