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桐丫頭做了那樣的錯事,性子瘋魔,殿下怎可與她相見?”江老夫人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虞珩眼睛微眯,神情不悅的看向她。
他相信江碧桐不會置身于險境,否則也不會告訴天冬讓他收拾馬宏昌,可如今看到江老夫人否決的樣子,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江碧桐隻會幾下花拳繡腿罷了,若是江老夫人真是發狠的找人收拾她,那她怕是也難逃魔爪。
如此想來,虞珩直接說道:“既如此,那本王就回去回了父皇,告訴父皇馬家後人馬宏昌生性蠻不講理,喜好造謠生事,如此居心叵測不适宜繼承馬家的财産,叫父皇尋馬家遠房其他後人來替馬家枝布葉分吧。”
江老夫人一聽這話,臉色忽然變白了不少。
隻聽虞珩又說:“上次李家姑娘對本王出言不遜,被父皇訓斥不說,還受了罰,慶陽侯世子薛景山被本王敲破了頭,也受了罰,而本王安然無恙,這麼說來,老夫人可懂本王的意思了?區區一個馬家而已,本王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的話裡透出了譏諷與不屑,他的眼神之中,滿滿都是對馬宏昌的嫌棄。
江老夫人之前隻知道這五皇子不受康敬帝待見,可如今五皇子以命相救康敬帝,前腳被封王後腳又因他而處罰了受寵的李貴妃侄女,這些事江老夫人均有耳聞。
摸不透這五皇子的脾氣,她更摸不準康敬帝的脾氣,萬一真如這五皇子所說,馬家的産業不給馬宏昌了,那豈不是便宜了遠房那起子人?
江老夫人溫怒道:“煜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虞珩把玩着手裡的扳指,冷冰冰道:“隻是想替貴府的五姑娘撐腰罷了,誰欺負她,本王便欺負回去。”
“荒唐!桐丫頭乃老身孫女,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可别因殿下的話而傳了不好聽的名聲出去!”江老夫人見江碧桐在虞珩心裡頗有位置,便開始以江碧桐的名聲為要挾。
誰知虞珩壓根不吃這套:“老夫人将娘家外男叫到府裡常住,打的是哪一路主意外人早就猜了個準,如今您拿名聲二字當話頭,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殿下怎可随意誣陷老身!”江老夫人被氣的站起身來,言語中帶着忍不住的怒火:“怪不得桐丫頭近些時日對老身頗有不孝,現在想來原來是借了殿下的勢!”
“本王倒是想庇護她,奈何她性子要強,不願意啊…”最後的幾個字,被虞珩轉了個音,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江老夫人,又說:“既如此,本王隻得暗中護着她,以免有那不長眼的人傷了她,就比如老夫人您那好侄孫。”
威脅到馬宏昌前程的事,江老夫人均不敢做。
前幾次秋闱,馬宏昌都下場了,可是出的成績很不理想,連個秀才舉子都撈不着了,如今馬上又鄰近秋闱了,若是這中間出了岔子,那可是要再等上三年!
迫不得已,江老夫人深知此事不能與他硬碰硬,隻能緩和了語氣說道:“殿下既然這麼說,便是對老身那孫女動了情了?”
“動情談不上,有些心思倒是真的,本王謹記江五姑娘乃江将軍愛女,不敢貿然接近,但日後若是本王有了大出息,沒準兒還得求老夫人成全呢。”
一旁的卞媽媽不安的看向了江老夫人。
這話的意思,她怎能不明白。
江老夫人的眼中晦暗不明,吩咐卞媽媽說:“去把桐丫頭帶來。”轉過頭她又對虞珩說:“殿下乃尊貴之軀,若是真瞧上了那丫頭,也是桐丫頭的福分。可咱們江家怕是配不上殿下的一番真心,回頭殿下還是細細思量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