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1頁)

所以此刻在她心裡,已經認定了是江碧桐給兒子下了毒。

丫鬟連忙說道:“物證也并非沒有!三夫人請細看那碗盞的邊沿。”

衆人一起看向吃剩了一半的燕窩。

邊沿處有着一絲淡淡的紅色,像極了江碧桐指甲上塗抹的顔色。

這種顔色少女大多會用,既明豔又美麗,而二房的兩個姑娘因為孝期未過,所以指甲上不可有顔色,三房的兩個姑娘歲數不算大,不是能自由裝扮的年紀。

整個江家隻有江碧桐會塗抹這個顔色。

胡氏的胸口因為氣急而劇烈起伏着,轉過頭瞪着江碧桐,張牙舞爪的便撲了過去,喊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三嬸可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對棋兒下手!”

江碧桐站着未動,降香沖了過來死死攔住了胡氏,嘴裡還在為江碧桐辯解。

“你給我閉嘴。”胡氏推開了降香,手指尖指到了她的鼻子前:“你是她的人,當然說話向着她了!我可隻有棋兒一個兒子!”

“那請問三嬸,我有何理由害七弟弟?”人群之中的江碧桐開口問道。

她看向胡氏,又看向三叔江霈,最後眼神停留在了那舉證自己的丫鬟身上。

是啊,她有何理由這麼做呢?

正當衆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時,隻聽江碧棈幽幽說道:“咱們二房沒有男丁,會不會是五妹妹怕将來七弟弟與三弟弟争家産,所以才動了歪主意,想要…”

她的話隻說了一半,可所有人都聽進去了。

似乎這句話便能給江碧桐定罪。

看向那裝作後悔說出這種話的二姐姐,江碧桐的眼底滿是冰霜。

這親情二字,不過是個挂在嘴邊的說辭罷了,為了害她二房的人無所不用其極,連江景棋那麼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江霖是二房的頂梁柱,那江景棋又何嘗不是胡氏的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們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如今咱們江家能鼎盛繁榮,我不敢說都是父親的功勞,可他的功勞的确功不可沒。”江碧桐微揚下巴,神情冷漠又自信:“若是我真在意七弟弟将來會分出的财産,我何至于讓母親出面去請太醫為他醫治?又何苦抛頭露面的卷入這場紛争?不論将來分家财産方面如何劃分,咱們大房都是要拿大頭的,将來給七弟弟的财産估計還沒有我的嫁妝多,二姐姐,你是何時覺得我是個如此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人?”

江碧棈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讓她咽了回來。

是啊,整個江家都是靠江堯一刀一槍打拼起來的,江霈固然有所付出,可他不過是個文官,再如何付出,哪裡能比得過江堯?

且江家如今的當家人就是江堯,若是江碧桐真的怕江景棋将來分出多的财産,那直接找江堯說就是,讓他少劃出一些家産給江景棋,為何要铤而走險害人?

她的這番話,胡氏聽進了心裡,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

江老夫人咳嗽了兩聲,說:“話這麼說沒錯,可你七弟弟中毒不假,兩個丫鬟都是證人,全指認是你做的,碗沿還有你留下的證據…”

“所謂的證人若說的都是假話,那祖母難道也信?”江碧桐嗤笑道:“何況孫女的指甲是何顔色,整個府邸誰人不知?想用這卑劣的東西當物證,那背後栽贓孫女的人,怕是把這一家子都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