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段鵬的話,肖承詠是三分懷疑七分不信。
這些視人命為草芥的敗類,不過是得到風聲就把人滅口了而已,現在以此來表明自己沒有證據,那也太小看他肖承詠了?
于是他大手一揮:“将人帶上來。”
上堂的是兩人,一男一女,一個是段府的下人,一個是段鵬的妾室。
“你們來做什麼!”段鵬低吼道。
女子沒去看段鵬,裝作聽不出他話裡的恐吓和警告,跪在地上便說:“府尹大人,我是段鵬的妾室。”
“誰準你直呼我名諱了!”段鵬想要沖上去打那妾室,卻被衙役死死按住。
女子繼續說:“昨夜有人來我院中警告我,其他姐妹的院子他們應當也去了。”
“是誰警告你們?又警告了你們什麼?”肖承詠問。
“得知李大都督的事後,段鵬慌張不已,吩咐他的心腹來我院中,說有人詢問起阮姨娘來,一定要說不知情,不認識也沒聽說過此人,如若不然,他就要殺了我的父母親。”
段鵬上身被衙役架着,下頭兩條腿飛騰着罵道:“你個賤人!胡說八道!”
肖承詠對他的聲音恍若未聞,轉頭看向那下人模樣打扮的男子。
“小的乃老爺近身伺候的随從。”
“你有什麼要作證的?”肖承詠眯着眼問。
那下人回答:“阮姨娘是我們老爺的妾室不錯,她是三年前進府的。”
“那她可有什麼特征?”
在昨夜将這些女子救回來時,肖承詠便已經詢問過她們了,她們互相之間有的算了解,有的因為三年不見已經淡忘了,還有的幹脆已經忘記了其他人。
可她們唯有一點,那就是對阮姨娘此人都記憶深刻。
因為阮姨娘生的十分貌美,眼角的紅痣她們這輩子都沒見過,所以對她記憶猶新。
隻聽那堂上的下人說:“阮姨娘臉上有顆痣,是紅色的!像朱砂一樣!”
段鵬怒吼:“你給我住嘴!”
下人渾身一顫,有些害怕的看向段鵬,像是不敢再說。
于是肖承詠幹脆讓人堵了段鵬的嘴,急切的問:“是臉上什麼位置?”
“左眼的眼下。”下人回答。
“那阮姨娘現在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