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更進一步:“不僅如此,怕是大人近日以來備受彈劾惹皇上發怒,背後也有煜王和江五姑娘的作為!”
“這個死丫頭。”李大都督目光陰沉:“煜王畢竟是皇子,現在動他太惹懷疑,你能知道他與順天府來往密切,想必宮裡那位也能知道,若是我先對煜王動手,很容易惹懷疑,但是那江家的死丫頭,是真的惹怒我了。”
月亮升了起來,下玄月被天際的疊雲半遮半掩着。
江碧桐和藿香一前一後的跳下院牆,直奔清心茶社。
虞珩坐在清心茶社内,正等候着江碧桐的到來。
沒多久,江碧桐來到雅間,入座後脫下了穿在外面的厚衫。
“那狗皇帝聰明的很,恐怕已經猜到如今形勢一邊倒是有人故意為之,對待李大都督也是多多包容,恐怕已經懷疑到太子與我的身上了。”
江碧桐憂心片刻,說道:“他的想法别人不知,也無法揣測,這是最危險的地方。”
沒人知道他究竟是心甘情願的寵愛李貴妃,還是刻意為之,也沒人知道他為何遲遲不處罰李大都督。
虞珩冷笑兩聲:“他處理李大都督這麼優柔寡斷,前世他命令段鵬對我用刑時,卻是半點深思都沒有。”
前世的他沒犯什麼錯,隻是對于江家的覆滅十分心痛罷了,也心疼進了慶陽侯府的江碧桐,所以向康敬帝請旨饒恕江碧桐,這在康敬帝眼中便是大不孝,變成了意有所圖。
為了撬出親兒子這保護江碧桐的真實原因,康敬帝在心裡編排出了一出大戲,非覺得虞珩之前是要幫助江家造反,奪他的皇位與江山,所以不審出來什麼誓不罷休。
前世的苦難一直在虞珩心中,好像永遠也沒過去一樣。
“現在都好了,我們早就摸清了那狗皇帝的為人,也不必為他傷懷什麼。”江碧桐說:“狗皇帝當初能那樣懷疑你,也能那樣懷疑如今的李貴妃和良王,隻要咱們下夠功夫,就不愁他心裡沒隔閡。”
可是那隔閡究竟要積累多少,才能讓康敬帝下狠心處置良王與李家,這是江碧桐和虞珩都想不通的。
虞珩說:“恐怕李大都督這次沒什麼處罰,因為狗皇帝又威脅肖大人,讓他不能外露郭潤的證詞。”
“肖大人公正了一世,沒承想竟然是那狗皇帝壞了他的為人。”江碧桐捏緊了拳頭。
“不過這樣也好,他對良王以及李貴妃等人起了疑心,咱們以後要下手也容易的多。”
“是啊。”
秋夜微涼,虞珩擔憂她着涼,不敢久留于她,于是讓她先走一步,還特意讓天冬護送。
入夜的京城街道十分安靜,安靜的隻能聽見幾人的腳步聲。
虞珩瞧見了座位後江碧桐所落下的衣裳,擔心夜風露重她受涼,于是連忙拿起衣裳追了過去。
正在此時,江碧桐身後忽然出現了幾道影子,其中一人直接沖了上去,反剪了江碧桐的胳膊,另外兩個人拔劍攔住天冬,天冬與二人厮殺起來,藿香驚呼一聲,幾乎毫不猶豫的沖向了被帶走的自家姑娘。
兩個黑衣人一起抓住了江碧桐,一個帶着香氣的帕子堵住了掙紮着的江碧桐嘴巴和鼻子,沒多久她便停止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