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說,是為他賣命效力。
朝廷不穩,則江山不穩,康敬帝深谙此道。
李大都督聽出了他話裡的弦外之音,試探着問:“所以您的意思是?”
“該處罰就處罰,而且要處罰的狠,見血了他們都未必能滿意。”
康敬帝說這話時,語氣格外的輕佻随意。
反正他是帝王,想處置誰不成?是挨鞭子還是挨闆子,是卸胳膊還是禁足罰俸,都由他說了算。
一聽這話,李大都督便明白了,今日若是他不受罰,這件事真是沒辦法善了。而受罰也就意味着,隻能是嚴懲,沒有輕輕掃過的機會。
當天,據肖承詠派人打聽回來的消息,李大都督在禦書房正門前被賜了闆子,整整五十闆子,打的他皮開肉綻。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康敬帝又派人到大都督府好一頓搜刮,找出了許多值錢且越舉的寶貝,通通帶走拿回了宮中,這一通下來,幾乎是把大都督府洗劫了一遍。
除此之外,還罰李大都督禁足大都督府内六個月不得外出,大都督府罰俸三年,李大都督的職位叫别人暫時頂替。
這樣的處罰在肖承詠看來不痛不癢,卻要了李大都督半條命,一趟處罰走下來,他在京城所建立的威望,幾乎毀于一旦。
當天京城便變了天,那些與李大都督平日走的近的,如今都避之不及,就連李大都督的嶽家祁安伯府都很幹脆的表明了立場,一時間李大都督冷冷清清,府外的大門被貼上了封條。
這封條一貼上,六個月内是撕不下來了,小厮下人平時想采買些吃食菜蔬,也得走側門或者是角門,而且每次出去都要報備和限人數。
蔻香園内,江碧桐坐在銅鏡前,小心的往臉上糊着藥膏。
那男人下手可真是狠,一巴掌将她的臉打的通紅一片,手印子哪怕是過了半宿也沒完全下去。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她說犯懶想在蔻香園裡貓着,就是江老夫人也不能拿她有分毫辦法,可這回卻是葉氏找她,說有急事告知,叫她去一趟榮壽堂。
葉氏找她商量,卻要去榮壽堂,不用細想便能知道,這又是榮壽堂那老婆子搞的鬼。
敷上藥膏後再蓋上一層薄薄的脂粉,臉上的痕迹便有些看不出了,江碧桐起身帶着檀香直奔榮壽堂。
而此刻的榮壽堂内,氣氛格外微妙。
葉氏作為兒媳,對江老夫人這個婆母的命令不能有絲毫的不滿和拒絕,上次她出口與江老夫人吵鬧,雖然情有可原,但已經背上了不賢不孝的惡名,眼下江老夫人又沒做錯什麼,她自然不能端着架子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