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晴要嫁的人家就在京城,家世顯赫也很得盛寵,重要的是人家是跟随先祖打江山的,一路開辟出如今的盛世,就連如今的康敬帝都不敢給人家臉色看。
别看如今的東昌侯府多神氣,其實呂晴作為嫡女,還真就配不上那家兒郎,人家當時也壓根是沒看上呂晴,連帶着沒看上整個呂家。
可呂曹氏一心想讓女兒嫁進豪門大戶,硬是叫東昌侯說動了康敬帝,這才有了這門婚事。
其實康敬帝的面子也不過如此,那家想娶就娶,不想娶康敬帝也不能拿人家如何,若是這會兒呂家出了什麼丢臉的事,那呂晴的婚事怕也要吹了。
如果不是因為要嫁進那麼顯赫的人家,呂曹氏也不至于要奪江碧柳的嫁妝給女兒。
聽見江碧桐拿此事威脅,呂曹氏和呂晴的臉色頓時白了。
這門親事外人知道的不多,因為那家還在考慮之中,并沒有明确說要娶呂晴的意思,所以别人并不知道,那江碧桐是怎麼知道的?
“同為女兒家,你這丫頭拿晴兒的婚嫁之事威脅,難道不怕遭報應嗎!”呂曹氏惡狠狠的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們呂家人腰杆子硬堂堂正正的,又豈會怕我所謂的威脅?”江碧桐冷笑着說道:“大姐姐我就接回去了,還有慧兒,我一并接走。”
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今兒呂家人若是敢攔她,那怕不介意把整個呂家攪個地覆天翻。
“你好大的膽子!慧兒乃我呂家人,流的是我兒子的血,你算哪門子悶頭蒜,說帶走就帶走,把我呂家當成什麼了!”
正要離開的江碧桐緩緩轉過身,對她說:“平時我也沒見你怎麼疼你的孫女,今兒這是怎麼了?罷了,相見孫女可以,到我江家去吧。”
無論如何,大姐姐和外甥女是不能在呂家待着了!
江碧柳開始還不想走,因為女子嫁夫從夫,便是婆家的人了,這種思想在她腦海裡已經生根發芽,根深蒂固了。
可看着婆家人那寒涼的面孔,妹妹一心想保護自己的樣子,江碧柳一咬牙,回過頭便帶着女兒跟着妹妹上了馬車。
呂靖一路追了出來,拽着江碧柳的袖子死死不撒手,破口而出道:“今兒你要是離了我東昌侯府,來日你就别回來!你無才無貌,娶了你本就是我委屈,你有什麼好委屈的!才嫁進來幾年你就敢往娘家跑,我看你真是膽子肥了!”
他臉上的印子還沒消失,這般粗着脖子叫喊十分滑稽,江碧桐也不與他多廢話,直接一腳下去,呂靖不得不松手,看着馬車揚長而去。
呂曹氏追出門來,大喊道:“反了,真是反了她了!”
馬車内,藿香和沉香已經再次等候了許久。
她們并沒有跟着江碧桐一起去呂曹氏的院子,辦完自己分内的事後,便直接來到了馬車上等候。
“怎麼樣,找到東西了嗎?”江碧桐問。
藿香遞上了一個小瓷瓶:“這是在東昌侯世子的屋裡發現的,婢子聞着有一股異香。”
瓷瓶裡裝着的東西是幾顆小小的藥丸,藥丸上并不隻是有異香,還有股淡淡的腥味,令江碧桐感到不适。